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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魏延祯默了好一会儿:“所以,现在是都知道我跟长安的事了?”“啊。”瑞王点头:“满城风雨。”魏延祯:“……”“别这么看我。”瑞王瞥了魏延祯一眼:“此事确实有些超出计划,不过眼下,也确实不是给你议亲的时候,陛下生性多疑,与其让他查证,不如摊到明面上,坐实了你这龙阳之癖。”魏延祯便笑了:“父王英明。”瑞王没好气地瞪了魏延祯一眼:“回来这么些天,我不管你作何打算,也该收收心了,就算要韬光养晦,也不是学那些纨绔子弟。”“孩儿明白。”魏延祯点头。“对了……”瑞王想起来:“你们这是去哪了,一走好几天?”“去找人,给他治脸。”魏延祯没有隐瞒。“哦?”瑞王放下笔。“还要养一段时间,才能知道效果,面具还是得戴着。”魏延祯本人并不在意那疤不疤的,但别人他管不着,不想任何人因此拿异样的眼光看待荆长安。“戴着也没什么不好。”瑞王却一改当初态度,竟支持起荆长安戴面具了:“现在都知道你带了个戴面具的男子回来养在房里,这突然摘了面具反而惹人生疑。”“父王。”魏延祯叹气:“是您钻牛角尖了,凡事痕迹太重才会惹人怀疑,顺其自然反而更好。”瑞王也不生气,瞥了魏延祯一眼:“那也找个契机再拿掉面具,不过话又说回来,你打算如何安置他,难道就一直这么养着?”“父王。”魏延祯不喜欢瑞王的语气:“长安他懂医术,他不仅是儿子要共度一生的人,还是府医,至少在我俩成亲之前,是这样,当然,他若另有打算,我也尊重他。”成亲两字出口,瑞王脸色就不好看了:“成亲?”“是。”魏延祯道:“长安他不是男宠,他是儿子决定要共度一生的伴侣,就像父王母妃一样。”“胡闹!”瑞王脸色铁青,啪地一巴掌就拍在书案上:“你们是男人,古往今来,见过哪个男人跟男人成亲的?”“那也没有哪条礼法,说男人跟男人不能成亲。”魏延祯不想现在掰扯这个事情,说出来只是明确荆长安在他这里的分量,也让父母有个心理准备罢了:“父王,既然事情闹明白了,儿子就不打扰您练字,先告退了。”心里还记挂着荆长安,说罢没等瑞王反应,抱了抱拳,就转身出了书房。气的瑞王吹胡子瞪眼,好一会儿才缓过来,想想当下,便作罢了,左右日子还长着,以后的事情以后再说,不过一个甘愿被人养于深宅的男人,想拿捏,属实简单。而且自己儿子自个儿清楚,自幼就有主见,认定的事情,十头牛都拉不回来,还拗,这点,从他找了江勉十几年就知道了,越反对越拧,不如顺其自然。这么想着,瑞王叹了口气,又坐了回去。魏延祯从书房出来,惦记着荆长安,没有耽搁,径自回去了。然而进门却没见到荆长安人,疑惑地一路找进去,便看到了已经靠在浴桶里睡着的荆长安。也不知道泡了多久,这水都凉了。魏延祯忙把人给抱出来塞进被窝,是又生气又无奈。忍了又忍,还是没忍住敲了荆长安脑门儿一下。“不像话。”即便这样,也没把人闹醒,魏延祯叹了口气,给掖紧被窝,转身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