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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他没有多话,笃定她一定会照做一样。许朝歌几乎是逃一样地坐上救护车,既不敢去看许渊,也不敢看躺在病床上的曲梅,像是一个做错事的小孩,她要把自己藏起来。路上,常平终于给她回来电话。他斩钉截铁地说:“朝歌,你爱上那个崔景行了。”许朝歌一个激灵,说:“当然没有。”“其实你爱上他一点都不让人意外,他长相英俊,出手阔绰,又有着谜一样的身份,像你这样从没谈过恋爱的很容易会陷进去。”“说了我没有。”“我只想提醒你,千万别让事情失控……论感情,他可是个中好手,你真觉得自己最后能玩得过他?”挂过电话,许朝歌脑中清明不少。一边曲梅还醒着,这时候抓过她的手,说:“朝歌。”许朝歌看向她,她一张素净的脸上居然满是泪,说:“朝歌,我今天做的事是不是特傻逼,特丢人?”许朝歌给她掖好被子,说:“你别瞎想。”曲梅说:“那一瞬间人真是懵的,脑子里就一个念头,一定要看到血。我舍不得对付他,但可以死给他看,好让他愧疚一辈子。”她深呼吸两口:“可他就是死活不肯松口,还说就是我死了也不会对他有任何影响。你说他心到底有多狠啊,冷冷看着我跟先给我判了死刑一样。”许朝歌大概能想象出那时候的混乱:“所以你就把刀冲着他了?”“那时候真的不管不顾了,只想着跟他同归于尽,他要是真的怎么样了,我也不会一个人苟活的!”许朝歌听得一阵心惊:“你怎么这么偏激!”曲梅头一次嘤嘤的哭出声,平时受了什么罪吃了什么苦都爱昂着脖子的曲梅,一下子满身怨气,最可怕的是,她还疯狂。曲梅说:“朝歌,你大概不知道吧,我从小跟我母亲一块过,心里其实特别渴望父爱。以前谈恋爱不懂事,就是觉得酷,觉得好玩,可那群小屁孩比我还嫩,我瞧见他们就烦。直到后来遇见崔景行,我跟自己说,就是他了……”许朝歌除了回握她的手,说不出来一句话。回到宿舍又是晚上,门外有人帮忙拿来的快递,和上次一样的礼盒,一样的卡片,唯一不同是烫金的那行字:给表演二班的朝歌。许朝歌盘腿坐在床上,方才将这礼盒拆开,里面放着一件暗红色的旗袍,丝绒的质地,沉甸甸的手感,灯光下,金线的色泽夺目。许朝歌还在踟蹰要不要主动打去电话,崔景行已经先找到她,问:“看见送过去的衣服了吗,试一试,哪里不合身的话,我让师傅过去给你改。”许朝歌问:“为什么送这个给我?”崔景行很是坦然:“从医院回去的路上路过一家裁缝店,老师傅正好往橱窗里出样,看到这衣服的第一眼我就想,这么精致的旗袍,也就只有你才能穿出彩。“所以我压根没多考虑,让孙淼调转方向把车开过去,进店立刻拿下,只稍微改了一些细节就送来给你。”许朝歌推脱:“这实在太贵重了。”崔景行完全是有备而来:“别误会,不是给你个人的,这是我用新映的名义捐给你们学校的,只不过暂时借给你在汇演上穿。”“可我不参加汇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