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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不显,暗地里却如刀剐般疼痛,几乎痛得人都神思恍惚。江离没心思吃饭。从下午六点到深夜十一点,所食不过就那一枚寿司。躺在床上,他的胃部开始痉挛,疼得他冷汗直流。近来又对声音格外敏感,当他听见耳中再度传来的滴答声时,简直怒不可遏。烦躁地扔出一只枕头,却砸倒了一把椅子,地板被重重砸响,闹人得很。江离痛恨自己没用。又痛恨薄聆多管闲事。敲门声响起,带着关切的问候也从门外传来。江离蜷缩在床上,不想说话,连应付人的力气也没有。可门外人却担忧,没听到声音更以为情况危急,便推门进来了。活该他狼狈样子又被瞧见,连锁门也记不得。江离闹脾气正如小孩儿,闷头藏在被子里,一语不发。他盼望着薄聆能自觉点,明白他不想看见他,自行离开。可一股冷空气伴随着男人身上干燥的香气涌进了他的鼻腔。被子被薄聆拉开,一只手覆到他的额头上,触感温暖。薄聆声音很低,像自言自语:“又发烧了吗?”恼怒之意更甚。江离拨开那只手,从被子里翻了个身,怒气冲冲地瞪着薄聆。他不知道为什么。明明薄聆举止文雅,性子又从容不迫,他就是莫名地排斥他。察觉到薄聆对他的那点情意时,江离虽然能笑出来,但心底避之如蛇蝎。他一点儿也不想要被薄聆喜欢。薄聆不怕他瞪,仿佛把那瞪视为了简单的看,问他:“不舒服吗?”“没有。”江离语气僵硬。薄聆却把被子拉得更开,瞧见了他那只紧捂着胃部的左手,眸光一闪:“胃疼?”“不劳薄先生费心。您去睡吧。”他语气更差,甚至用上了您这个字眼。薄聆似是轻叹了一口气。他把被子给江离掖好,一点不知情识趣,反而彻底不遮不掩起来:“我喜欢你,自然做不到不费心。”如水的声音滴入静谧的黑夜,漾开涟漪。江离无端地觉得悲切。薄聆出去了。江离的手往上移,捂住心脏,他的感情很复杂。依旧厌恶薄聆的靠近,但对他这个人又有着说不出的怜悯,好像为他喜欢自己这件事而难过。为什么呢?他思来想去,只能给出一个似是而非的答案:因为他另有暗恋之人,懂得暗恋之苦,所以才会可怜薄聆吧。十几分钟后,薄聆又进来了,端着一碗热气腾腾的面条。江离自然不肯吃。又直截了当地拒绝他一回:“薄先生,别喜欢我,你得不到回应的。”“我并没有一定要你的回应。”薄聆说,“喜欢谁,是我自己的事情。”这胡搅蛮缠,不懂取舍的一根筋思维让江离满腔怒火。薄聆把面碗搁在床头柜上,后退两步,看着他道:“你不吃,胃酸上涌,只会更难受。到时候就只能更麻烦我,你不会想看到那样的局面的。”他说的很对,对得叫江离实在暴躁。他只能撑坐起来,去端那碗。他的手发颤,面汤并不多,仍被他弄得险些泼出来。薄聆又走近,帮他端住那碗,低声说:“把我当做空气。”他稳稳端住碗底,别过去眼睛,只伸长手臂,给江离留够空间。的确是个温柔的人。江离更难受,觉得心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