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74 (第1/2页)
月有余,却始终被郎中姑父厌恶,威严之下孙家人也不便与他多话,公子受惯了众人追捧,又哪见过此种态势,故时常郁郁不乐。甫一出林,便瞧见邻里大妈跟群树荫底下唠闲嗑的小媳妇们训着话,剑拔弩张山雨欲来之际见着公子,双方登时得了台阶,全放下嘴上计较,热情围将上去与他招呼起来。前文所说洗衣之事,雇佣的正是眼前这邻里大妈。楚公子出手阔绰,又要求保密,大妈便以一脸藏着秘密的热情笑容喊他小楚。小媳妇们见了,哪甘落后,也纷纷围上来和楚公子搭话。公子不受孙家待见,本是十分伤感,如今眼见自己受此夹道欢迎,显然赢得了各年龄层女性的许多青睐,便又回复了片刻的动力。正在此时,他又感背后一阵恶寒,回头就见老孙姑父本和几个老头在远处凉棚里吃瓜,如今瓜也放下了,只隔着条大路投来两道冰冷视线。楚公子连忙抱拳,欲穿过大路行一番礼。姑父却不肯受下,恶狠狠翻起白眼,走了。待公子满面忧伤回到医馆,郎中也诊治完毕在门口送客。回了屋,啃了点心,听院外响动大作,想必又有患者来访。妖医心下暗喜,想这梅氏医馆终要步上正轨时,却见来人是年轻夫妻抱着个小娃来看诊。公子偷偷递话:“不若我先招呼一二,你回屋将那软甲穿上?”郎中不动声色摆了手,道:“不必,没武功的我能对付。”这回自然也要耐心伺候,但不同于前一位,郎中是小心翼翼看完诊,客客气气说过话,眼睛还时刻盯着小孩父亲,唯恐他掏出把刀来——砍人倒好,若是砍了家具陈设,郎中可要心疼死。待他平安送走这三人,已是日头西斜,二人也感腹中空虚,简单收拾了几把,便去小孙烧鸡家蹭饭。虽是有约在先,郎中之厨艺也实在勉强。正所谓人是铁饭是钢,二人经一合计便厚起脸皮,以孝敬长辈之名义,每日晚饭都去孙家拜会。此时姑父已过花甲,表弟考取功名入朝当官,表妹招了入赘女婿把小孙烧鸡开成了全国连锁。姑父老当益壮也享不住闲,便在店里练了个柜台叫老孙烧鸡,每日限量供应“吮指黄金秘制鸡”……三只。孙家长子乃当朝大官,小小县城谁人敢惹,是故这柜台生意做得稳稳当当,每天清晨,都能如愿欣赏到早起排队还买不到烧鸡之人懊丧又不敢发作的脸。老孙有此固定娱乐项目,对当下生活却仍不满,尤其他讨厌楚公子。老孙心中,正是公子将他根正苗红的亲亲大侄子带坏至斯,故见了公子便是十分来气。饭桌上看对方一张斯文俊俏的侠客脸,也忍不住数落:“我今天见你又和别的女的说话了,你倒是看看,哪一家的媳妇像你这样抛头露面!”楚公子怔在原地,不知如何作答,郎中险些让饭粒呛死,咳了半天才说:“姑父,他是男的,算不得媳妇。”老孙不忿:“那他也不是正经人。”郎中缩缩脖子,小声说:“姑父,阿楚走得正道,你放眼江湖也没几个能比他更正经的,倒是你侄子呀,我,才是邪派……”“闭嘴!”姑父怒而暴呵。饭桌登时安静,连筷子扒饭声都停了许久,过一会儿郎中才仗着张嫩皮,故作乖巧哄问姑父:“我从邪派洗手不干了,姑父不高兴哇?”姑父不吭声,似是默认。郎中又问:“学了一身的上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