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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把酒言欢直到天明。“二哥,咱这手艺可以吧?”盛清风手上灵活地把玩着一枚钢镚儿,看它在五指间来回游走。“这回多亏兄弟帮忙,让老哥出了这口恶气,贼王的名号不假。喝!”陈文武端着装酒的搪瓷缸一口气闷了。“啥贼王,侠盗、是侠盗、嘿嘿嘿。”盛清风笑着看陈文武将酒喝尽,自己耍滑头只是抿了一小口。原来,早在陈文武决定要找酒店小子算账前,灰五爷盛清风便已潜入酒楼,从上锁的柜子里拿到了他们通篇记录着黑账的账本儿。还贴心的又将那小锁修好,重新挂回了柜子上。弄得酒楼老板好几天后才发现账本不见了,又不敢声张,急得差点背过气去。“要想让人闭嘴,就得讲究个平衡。”灰五爷将账本往陈文武面前一撂,笑道,“报仇去吧!”于是乎,陈文武便让伙计跟酒店小子放了话——账本在我这儿。酒店小子瞬间就垮了,为了不让账本流出,只得认怂吃瘪,白挨了一通揍。“其实,事儿到这里就刚刚好了。以后相安无事,谁也不用担心着万一狗急跳墙。”灰五爷边喝酒,边抬头留心着陈文武的脸色。“我明白你意思兄弟,账本不是我曝光的。”盛清风狐疑地看了陈文武一眼。“是老蛇。”陈文武仰头喝光了酒,继续道,“老蛇说要斩草除根,以绝后患。我起先不同意,毕竟人我也给打了,这样刚好两不相欠。结果老蛇还是将账本拿走曝出去了。事后我问过他,他说就是替我感到憋屈,给他们点颜色瞧瞧。”陈文武咧嘴一笑,“算了,老蛇他也是替我抱不平。”盛清风点点头,思索了片刻。本打算再说些什么叮嘱这‘黄皮子’两句,但念及自己也只是猜测,便笑道:“也是。”在胡爷和‘黄皮子’陈文武拜了把子后,“白”、“柳”、“灰”三个名号也陆续被对号入了座。灰是盛清风,这柳,便是老蛇。老蛇是胡爷引荐给陈文武认识的。他与胡爷是同乡,起先本打算带着农村媳妇儿来安城做些个小买卖,无奈路上就让人把钱全骗光了。这老蛇早年对胡爷有恩,胡爷的老爹就是老蛇出钱给埋了的。因而当老蛇带着媳妇儿来投奔胡爷时,胡爷二话不说就把他留了下来。而盛清风起先则是自成一派。他混迹于火车站一带,手下养着一群扒手,有着“贼王”称号。贼也有贼的规矩,得讲道义。盛清风与手下人约法三章:穷人不偷、老弱病残不偷、同道中人不偷。他与胡爷和陈文武,也算是不打不相识。这人的手下人跑去乐无忧行窃,被抓了正着。盛清风自知无论是胡爷还是黄二爷,他一个都惹不起。于是想了个法子,一人卖一个人情来换人,倘若日后有求,自己必来相助。打那以后,几伙人明里暗里就开始陆续有了接触。胡爷跟陈文武对这小老弟的印象都不错,也没想着具体要他帮什么忙。但盛清风言出必行,自是把当日的约定挂在心上。当他得知陈文武在酒楼吃瘪后,便靠着一身好身手探得了账本的消息,将其交到陈文武手上,便算作还了人情。盛清风的行事作风让陈文武觉得他跟自己是同路人,当即就叫了胡爷等人与他结了拜。至于老三“白刺猬”,此人较其他几人来说行事更加诡秘低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