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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脸。大拇指按在她的左脸,食指和中指掐着她的右脸,大得让她以为自己牙齿要被挤碎的力气让她的眼睛猛然冒出了泪花。“……”方婷婷茫然无措地看着斐垣,不明白他为什么突然要这样做。因为瘦虽然显得格外大的眼眶里溢满了水光,苍白的嘴巴和鼻尖被挤压得几乎难以喘过气。她害怕得直哆嗦,手脚一片冰冷,瞳孔一下放大一下缩小,像是马上就要被掐死的流浪幼猫,可怜无助,且没有办点反抗得力气。“婷婷,再说一遍,你爱他们吗?”斐垣轻轻地问她,神色温柔,一点也不像是掐着人脸的残酷模样。方婷婷颤抖着点点头。“我、我爱的……”她失声痛哭着喊出了这句话。“这样啊……”方婷婷不知道斐垣后面的话是什么,因为斐垣说完便走了。逃过一劫的方婷婷瘫软在地上,大口大口的喘着气,手肘碰到一旁的柴火,将灶膛里未烧完的稻草柴火带了一些出来。“滋——”灰色的稻草灰落了下来,被烧断了一截带冒着火的稻草掉到了手背上,方婷婷倒吸了一口气,捂着手鼓着脸颊往手上吹气。“呼——呼——婷婷不疼,婷婷不疼——呼——婷婷——不疼——”我……不疼的。我……是好孩子。斐垣将指尖的灰碾开,细细的灰色粉末洒落下去,笑容从他的脸上慢慢散去,但又很快聚集起来。“妈,我是不是你的好孩子呢?”他也不知道自己在问什么。好孩子啊……这个词,他多久没听到过了?不过,确实是个让人愉快的好词。下午的方家没再闹出什么动静,一直到晚上,气氛都不尴不尬地让人觉得有些诡异。陆汾糖还是在意那个“神药”,偷偷摸摸地拉着问他要怎么办。“你真的信有这种东西吗?”季淙茗很认真地看着陆汾糖,“别去想这个了,好吗?”“神药”很诱人,但不确定的因素同样多。谁知道这不是离间他们的陷阱呢?陆汾糖也知道这个是假的可能性很高,但她总是忍不住地去想——万一呢?万一是真的呢?万一能找到呢?这不就相当于多捡一条命了吗?“但在拿到那条命之前,你有可能会先死。”季淙茗严肃地看着她,“你还有母亲,不能去赌这个的。”陆汾糖的脑子一下就清醒了,惨白着一张脸连忙点头:“我、我魔怔了!”她连现在的困境都没办法逃脱,神药不神药的,离她太远了。天色逐渐暗下去的时候,玩家们脸上不安和惊疑的神色越来越重。“老大,晚上……”龚述嘉迟疑地看着斐垣,“晚上要轮流值班吗?”虽然一天没见到蜘蛛了,但他们不清楚蜘蛛是怕光还是怕人,万一晚上记仇又跑来找他们怎么办?“你们自己定。”斐垣不爱管这些事。天色越黑,他的脾气也越臭,周身的气息压得让人有些喘不过气来。斐垣的作息很健康,健康得有点不像这个年纪该又的枯燥。吃完饭,拖着带着石膏的腿在外面走上几圈,洗漱后就准备睡觉了。而这个时候,甚至还没有七点钟。和斐垣同一间房的龚述嘉和方卢仁对视一眼,不知道是跟着斐垣一起躺下去睡觉好还是轮流值班。大不管哪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