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刻着龙纹,一个刻着凰鸟,看上去十分古朴。“你要哪个?”祝深冲钟衡摇了摇,两个铃铛叮铃作响。还没等钟衡说话,划船的老伯就道:“这是龙凤铃啊。”祝深意外这老伯会说普通话,又问:“您知道?”老伯笑了:“你左手的是龙铃,右手的是凤铃,各有各的声音。把它们合在一起,还会响起别的声音。”祝深一试,果然又是另外一种声音了。钟衡看了他一眼,伸手去拿他左手的那个铃铛。——却没能拿得走。祝深指尖绕着那铃铛的线,轻轻一扯,铃铛顺着长线,又从钟衡手中滑到了他的手中。祝深勾着长线冲钟衡笑:“好歹你得这铃铛也是沾了我的光,不想对我说点什么吗?”钟衡沉眸盯着祝深,后者嘴一勾,弯了眼睛。“谢谢。”“我要听你说霓城话的。”也不知怎的,祝深就想要听一听一向高冷的钟衡说软糯的霓城话。钟衡垂眸看着祝深摊开的手心,看了约有好一会儿,想来是喜欢这铃铛的。这倒是奇了,祝深与他相处了这么久,还没摸清他的喜好,也从没见他表示过喜欢什么。正在祝深想要把铃铛递给钟衡的时候,突然见他喉结动了动,轻道一声:“霞霞。”钟衡说霓城话时,低沉悦耳,敛尽冷冽,是温柔的,也是温暖的。祝深一愣,还没等他反应过来,钟衡就从他手里拿走了那只铃铛。一声“叮叮”,从祝深的手心传到了钟衡的手心。祝深随口说道:“我的铃铛你可要保管好了。”钟衡看了他一眼,启了唇,想要说些什么,又止住了。良久,他说:“嗯。”隐约中,有什么在发酵,只是时间尚早,仍有许多不算明了。抬起头来,好像什么都没变,又好像有什么已经变了。不变的是往复的流水,是城北的河道,是三月的霓城的岸边柳,从你面上温柔拂来的时候,仿佛连时间都静止。那变的是什么?是灵动的表情,是偶尔的置气,是手心的铃铛还残留着你掌心的温度,是偏头就能看见的你。祝深啊。你的什么东西我没有保管好?第22章回到酒店以后,祝深就开始继续完成那幅没有上色的画了。他花了将近十天的时间一层一层叠加色彩,这次他的颜色用得很妙,新色与旧色交织碰撞却层次鲜明,亮的是灯笼,暗的是深巷。由亮到暗的过度技巧也堪称完美,不拖泥带水也不显得突兀,算是他应有的水准了。将自己的名字签上去的,祝深终于露出了一个笑,拍下油画,发给了大洋彼岸的吴绪。祝深去客厅倒水,看见沙发看报的钟衡。钟衡问:“画完了?”祝深喝完一整杯水,点头问他:“你要不要看看?”钟衡折起报纸,从沙发上起身,随他去了书房。祝深在橱柜找到一盒霓城产的烟,他叼起一支,勾笑看着钟衡的背影。钟衡走去细细端详,祝深趁着这空当,四处在寻找打火机,正找着,桌上的手机就响了起来。祝深伸手一拿,摘下了嘴中的香烟。“吴绪?”钟衡抬头看他一眼,复又很快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