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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即便只是一个临时挪作画室的书房,也比从前好太多了。中学时期祝深在学校也有自己的画室,那是学生时代的钟衡唯一可以接触到的独属于祝深的私人空间。只是那画室密不透风,唯一的一扇门永远都不会为钟衡而开。“很好看。”钟衡走到了祝深的身边,端详着那幅草图。祝深有些意外,还以为钟衡是不会夸人的。忽然他一笑,反应过来,钟衡是在转移话题。很明显,这个人是在回避关于“他好吗”这个问题。祝深有些无奈,他就这么招人嫌了?他瞪了眼画板,真是人不如画啊。偏头看到桌上贴的一张备忘,祝深敛了笑容,不知道在想什么,许久才说:“明天陪我去看个画展吧。”这是祝深第一次邀约。钟衡没有拒绝。——他不可能拒绝。话音刚落,钟衡便说:“好。”接得太自然,像是迫不及待,唯恐泄露了心绪,钟衡以拳抵唇,轻咳了一声。所幸祝深没有发现。于是就这样敲定了两人的第一个约,或者说是,约会。钟衡没在书房多逗留,他握着那支画笔走了出去,回头望了眼站在落地窗边凝望着霓城夜景的祝深,忽觉他的背影好像比从前落寞了许多。站在窗前,披着一身月辉的祝深,比这夜晚还要寂寞。钟衡在心底叹了口气。“你是最好的。”门被他轻轻关上了。回到自己房间,钟衡小心地拭去画笔上的朱红颜料,郑重其事地将画笔放进了自己的行李箱中。打开了手机,钟衡面无表情地又看了一遍他看了一天的朋友圈。那是李经夏的朋友圈,他说,终于回滟城了,一起聚一聚。配图却不是他,而是一个消失了七年,本该在A国的人。——薄梁回来了。手机上,他挽着袖口,正举着杯酒,似笑非笑地看着镜头。他这么一笑,宁静了许久的如意山便好似要崩塌了。——崩塌的,或许不止是如意山。钟衡摩挲着自己无名指上的素戒,遥望着霓城的斑斓夜景,心底发寒。一墙之隔的祝深从窗边离开,走到了桌旁,伸手摸了摸牛奶杯——已经不热了。手指在空中顿了一顿,祝深没有收回,而是端起了牛奶杯一饮而尽。已经很久没喝牛奶了。还是这么甜啊。第21章这可能是祝深看过的最不着调的一个画展了。与其说是一个画展,倒不如说像是一个菜市场,开在了商场里,论斤将画家们的画作打包卖出去。来这里的人,大半都不是业内人士,不过是一时兴起,看个热闹罢了。人潮拥挤,人声鼎沸,前方好像在拍卖画作,你一声我一句地竞着价,哄笑声不绝于耳,听起来难免有些刺耳。“你以前看过画展吗?”祝深问钟衡。钟衡偏头看祝深一眼,不知想起了什么,漆黑的眸子里泛起了一丝涟漪,他点了点头。祝深笑问:“是不是和这里很不一样?我也没想过这里会乱成这样。”钟衡也没有想过是这样一个场面,问祝深:“里面是否有你喜欢的画家参展。”祝深含笑问他:“怎么,钟总是想把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