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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面,出去对那护士说:“把那人的钱退了吧,这手术我可不敢做。”护士疑惑着问:“他身上有不干净的病啊?”女医生应该是附耳悄悄跟那护士嘀咕,林小松在里面听不清,当他出来的时候,护士的眼神又开始上上下下地敲打他。“喏,你的钱。”护士一手将钱递给他。林小松接过钱,对半折好塞进口袋里。护士看看他,阴阳怪气道:“你得事先跟我们讲清楚啊,要是知道你是这么个情况,那同意书说什么我也不会让你签。”林小松不理她,背上书包昂着脑袋走出了小诊所。可是一踏出那道门,眼泪便滚下来了。屋里的两人说话声依旧刻薄,像利刃刺向了林小松的心,他站在门口听了一会儿。“吓死个人,我抬头一看,那玩意儿就跳我眼睛里去了……跟个怪物似的。”护士附和:“怪不得声音奇怪,我还纳闷呢,哪个小姑娘声音这么粗啊。”女医生咯咯地笑,如同旧时代的老鸨,“不过啊,今天长见识了,不男不女,我还真是头一回见。”林小松一把扯了口罩,冲进去踢翻办公桌旁的那只垃圾桶,眼睛猩红且忿忿地瞪着那两个女人。他也只能如此虚张声势,除此之外,他一无所有,既不能要求她们永远闭上嘴,也不能要求负心的男人体恤他漫长的苦难。“你这是干什么呀!你自己什么情况,你不清楚啊!”女医生怒道。林小松抬脚对着垃圾桶又踹了一脚,然后转身走开。长途漫漫,斜阳就挂在这条马路的尽头,他沿着马路走,踩几脚边边上的野花野草,一路在嘴里念叨着之前背过的一首小诗。“我是一千次死去/永远朝着左睡的男人/我是一千次死去/永远朝着右睡的女人/我是一千次葬礼开始后/那来自远方的友情/我是一千次葬礼的高潮时/母亲喉头发颤的辅音……”是了,他是左睡的男人,也是右睡的女人,他的家在东北的乡村里,那里盛产小麦和玉米。作者有话要说:谢谢静水的地雷!第15章某日,赵瑞过来了。楚毅那时候正在跟病人家属谈话,让他先等一会,赵瑞也不拿自己当外人,随便找了个空位置坐下,他性格热络,善于社交,很快便和办公室里的那群医生打成一片,已经相约好哪天一起去搓麻将了。家属是个比较难缠的中年妇女,手术动与不动,焦虑忧思拿不定主意,眼瞅她急得快要落泪了,楚毅忙找了个由头逃了出来。这事还是等她女儿来,再决定吧。楚毅最受不了别人哭,不管是梨花带雨,还是放声嚎啕,他看着都极不舒服,成分里不含一丝同情,单纯是生理上的一种反感。回了办公室,可算舒口气,楚毅松了松领带,微侧一下头,示意赵瑞跟他出来。走廊尽头,隔着扇门,外面是个露天大平台。晴天时景致不错,满目风和日丽,是个可以透风放松的好地方。“过来干嘛?”刚从一场纷乱中逃离出来,男人的声音略显疲惫。“来根烟。”赵瑞朝他伸了一只手,然后接过烟,点上了,这才说,“你们医院三点钟有个什么肿瘤会议,有学分,我过来刷点分。”楚毅也点了根烟,一手撑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