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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许画进入纪宅的第十天凌晨,许逸城没有收到许画送出来的消息。他坐在书房的电脑前等了一夜。什么也没等到。第十一天,夜。许画仍然失联。就在许逸城着手准备让部下去探查音讯的时候,一只塑封严密的泡沫箱,漏夜送进了御赏阁。箱子是先送到孟柯的办公室,送货的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快运员,孟柯当即便把那名送货人查了个底儿掉,也没从他身上查到任何可疑的线索。收货人写得的许逸城的大名。箱子底有血。孟柯不敢耽误,立即驱车将箱子带到了许逸城的面前。许逸城就坐在御赏阁的正厅里,遣退下人,让孟柯开箱。箱子里是一件被血染透的白大褂。已然快看不出本来的白色了。衣服上别着胸牌,而胸牌上正是许画化名后用的假名。孟柯当即勃然,攥紧那件染透血色的白衣,瞋目切齿地怒声:“邵宁这个王八蛋!我毙了他!”许逸城在这时站了起来。他一步步地走近,眼望着那件被血浸透的衣服,目光一寸一寸地冷下来。——那是一种他不曾体会过的寒意。他私下交代给许画的那件事,他让许画去问的那句话……“许总!”孟柯怒极的声音传入他耳中。“我现在就去檀山把纪先生和许画带回来,邵宁敢拦,我绝不手软。”许逸城摇了下头,默声。他目不别视地盯着那件血衣,顷刻之间,五内俱寒。“不是邵宁。”许逸城哑声道。“……他醒了。”.第二十四章(上)“邵总。”辉海旧时的一位保镖替邵宁拉开门。“他呢?”邵宁问。保镖撑起伞,立在车门外,“寒少刚吃了药,现在在后面院子里。”邵宁迈下车撑伞,迎着细雨向山居的屋门下走去,那名保镖就随在他身后,余下几个从朗廷跟过来的手下则安静候在院中。邵宁迈上台阶时,眼睛望着纪宅灰褐色的厚重金属大门,遂低声说:“上次我带走的那个人,小寒有没有问起过。”“没有,”保镖心明眼亮,紧随在邵宁身侧,也放慢了脚步,压低声音,“只是当时脸色实在是不好,手下得重了些。”邵宁走进门内,有纪宅的佣人迎过来接伞。“那个叫许画的,当时对小寒都说了什么?”“这个我们就不得而知了,”保镖实话实说地回答,“当时就只他和寒少两个人在屋里,我们是听见枪声才闯了进去,进去的时候那个人的肩和腿就已经中弹了,我们担心他身上有武器,伤着寒少,所以四个人就一起上去想先把他拿下。”他且说,头且略略低下来,有些愧意地道,“是我失职,没想到他一个看着弱不禁风的人,受着那么重的伤,还能用匕首刺伤我们三个兄弟。”邵宁不言,挥了下手,挥退纪宅的女佣。“可是邵总,您那天如果不带走那个姓许的男孩,寒少可能真的会杀了他……”“这件事不准再提了。”邵宁沉声截断了保镖的话,面容间神色冷峭的令人不敢再言。保镖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