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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老的,必然不会袖手旁观。.他驱车绕了段路朝海城大楼驶去。车未并入内环,由许家老宅接出来的电话打了进来。许逸城没有未卜先知,他只是很明确地断定,许铭欣遭挫,会有人第一个站出来为许铭欣说话。果不其然。许家仅剩下的这一位旁支父辈,许逸城许铭欣两兄弟都尊称他一声‘叔父’,这位军旅出身的长辈自幼过继在许逸城祖父的膝下,对他祖父言听计从,从来没有过二话。许家老太爷在病势垂危的最后几天,叫来这位原本在许家没什么话语权的老好人,交给他一纸遗书,逼着许逸城在他病床前立下誓言。遗书上许逸城的祖父亲笔留墨,确定了许逸城为唯一合法继承人的正统身份。其二,他要许逸城用身家性命来保许铭欣一世安稳,平安富足。他让许逸城在见证人的面前起誓,用一纸遗书和他所剩无几的生命,给他选定的继承人戴上一道无法自破的枷锁……年迈的许家叔父对许逸城所说的话都是老生常谈了。他虽然没有实权,性格又是拖泥带水惯了的,可他幼年便养在本家了,吃的用的都是受老太爷关照,这是个一辈子愚忠愚孝的好儿子,病床前老爷子交待给他的那件事,他没有一天不放在心头上。以是眼见许铭欣疯魔,他不怕外界的人来算计,他首先怕的,是许逸城会不会趁这个机会对许铭欣下手。旧事重提,反反复复地用老太爷临终时发生的情形来提醒许逸城,对他旁敲侧击。不能动铭欣,你爷爷泉下有知,他绝不会允许这样的事发生。……别杀铭欣,你杀了他,对海城也会有打击。苦口婆心,许逸城握着手机沉着地听,冷静无虞的神色,看上去都像已经接受了这样的说法一般。老人说了有一会儿,终于慢下来,嗽了几声,举着电话去喝佣人端上来的茶。许逸城这时才从容地开了口,对他叔父道:“您养好身体,不要cao心这些,我既然答应过,就不会去取许铭欣的命。”“您放心。”许逸城不屑于欺骗,许铭欣当然也不值得他骗人。他对叔父所言不假。他只是有话还没有说出来。他当然不用冒着不孝的罪名去杀许铭欣,因为他都无需弄脏他的手,许铭欣的命,自然有人取。.第十七章(上)海城的天气已经有些回暖,作为沿海城市排名之首,海城的气候与空气质量其实在一众一线城市里也算名列前茅。天蓝微风,连近夏而来的小雨都不那么寒凉了。然而即便是气候宜人,纪叠身上因旧伤所致的后症,还是在一日一日地劳心劳力中渐渐显现了出来。胸骨断裂的伤患已然是不可能再复原成原样,而肺损伤所造成的延展性病症像个定时炸弹,深埋在纪叠身体里,随着他与日俱增的奔波以及体力上的透支,正在一点一滴地蚕食他年轻却孱弱的身躯。纪叠自己感受到了,却没有和任何人讲。这些日子他时不时就会发热起来,胸腹一块像有钝器从内击打的疼,他常常在夜里咳到坐起,偶尔会从漱口吐出的清水里看到血迹……他发着低烧反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