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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礼德笑了笑,“就是小孩子,脾气不好…以后…以后长大了,自然就听话了。”从那个十九岁在异国他乡雪夜里开始,白礼德寻求和白奕欢相处的方式就是“让他听话”。这也许让他以后的很多决定都有迹可循。追根溯源,白礼德认为这可能是蝴蝶翅膀的第一次震动。从那杯可乐开始,水珠压得蝴蝶不得不扇动翅膀。如果再往下看的话,找到蛛丝马迹就简单得多。白礼德五年完成了本硕学业,回国的时候二十四岁,白家正式把这个“养在外面的孩子”介绍给大家。他在宴会里面带微笑,进退得当,刻意忽视了白奕欢仇恨的眼神,倒是吃了一顿好饭。两个月后,白家父母意外身亡。白奕欢读书晚一年,当时他才刚准备上高一。父母双亡给他的打击很大,并且他竟然没有得到多少遗产,理所当然的,他开始怨恨白礼德。白礼德二十四岁为白家cao办了漂亮的葬礼,继承了白家的所有东西,还有一个废物弟弟。这是他的条件。他要成为继承人,第一位的,否则他就脱离白家。他和他的父亲说他需要一些保障,保障自己不呕心沥血多年最终被白奕欢一脚踢出白家。再加上“你把所有钱都留给他,他守得住吗?”显然大家都知道白奕欢守不住,他的父亲权衡再三之后答应了这个事情。但是他们大概都没有想到,意外来的竟然这么快,他竟然就这样白白收获了一份家业。白奕欢也不能接受。白礼德白天在外面和各路人马纠缠,在家里对着一个只知道往他身上摔东西并且骂他的白奕欢。有一次白奕欢还真扔中了,一个玻璃果盘,磕得白礼德手臂上青了一大片。“你滚!!你滚出去!!”白奕欢这样和他说,“你滚!!!”他声嘶力竭如同受伤的小兽,白礼德想要靠过去的时候他就亮出爪牙,白礼德退后的时候他又蜷缩起来恸哭。有一天白礼德忘了拿一份文件,他不敢叫助手见白奕欢,只能自己跑一趟。他走进门,房间里安静得不像有人。他去到二楼,发现白奕欢在家,他躺在地毯上,抱着自己的被子和他们床头柜上的照片,哭得累了,就这么睡着了。白奕欢闭着眼睛,在睡梦里也皱着眉头,一改前几天的那种疯狂闹腾的劲头,看起来只像个伤心的小孩,睫毛如同受伤的蝶翅一样,挂着泪珠轻轻颤动。真乖。白礼德想。白礼德盯着他带着泪痕的脸看了一会,然后拿了一张毯子给他盖上。这大概是蝴蝶翅膀的第二次震动。他不想放弃这个骄纵任性乃至于愚蠢的弟弟了。他开始想让白奕欢永永远远的这样乖巧下去。tbc而第三次…第三次就来得简单多了,这是白礼德第一次不是在潜意识里感受到蝴蝶的振翅,而是真正意识到事情有这样的一种解决方式。那时候大概是三四年前,他早就和白奕欢把该做的事情做完了。白奕欢该哭的也哭了,该闹的也闹了,距离他们勾搭上快一年多,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