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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经问过他的那个问题。

“冉冉，如果我分裂了，你要选谁呢？”

回到了房间里，山庄工作人员已经把房间清理了一遍，现在房间里已经没有了那股水腥味，

锦鲤已经被司机带走了，纪轻冉走进浴室，因为回来时他想到的那个问题，现在的他已经没有多少发现无面厉鬼是顾承执时候的喜悦了。

顾承执曾经让他在分裂的两个做一个选择，那时候的他只以为顾承执的这个问题是无中生有，然而等意识到了无面厉鬼也就是顾承执分裂出来的那一部分后，纪轻冉心中陡然生出一种迷茫。

他真的要在两个都爱着他的“顾承执”之中，选择一个，然后放弃另一个吗？

而被他放弃的那一个，真的会心甘情愿接受他的选择，然后不再打扰他吗？这个问题的答案不用细想，纪轻冉都知道，这是不可能的。

无论是哪一个顾承执，男人都不可能放弃他，除非……一方将另一方杀死。

被自己的设想吓得身体一颤，纪轻冉靠在浴缸里，突然看到一双长腿在自己面前出现。

顺着长腿往上望去，望着无面厉鬼平整而毫无表情的面孔，纪轻冉此刻甚至还有心情吐槽了一句。

“你不是说你不是顾承执吗？不是顾承执就不准进来。”

男人俯下身子，成了一个半跪的和他视线处于同一水平面的姿势。

纪轻冉莫名生出了一种畏惧，虽然如今的他已经有十成十的把握确定无面厉鬼就是顾承执，然而心中徘徊的那一似犹疑和不确定仍是让他没有办法真在无面厉鬼面前，表现出在顾承执面前的亲昵和坦然。

“你要干什么？”

少年瞪圆了眼，躲在泡泡球后警告的样子如同虚张声势炸毛的猫崽。

已经打好字的手机屏幕陡然出现在纪轻冉面前。

“好，我做他的替身。”

纪轻冉拧起了眉，在确定无面厉鬼的意思就是他理解的意思之后，在一阵久久的沉默之后，他忍不住抱着肚子笑了起来。

“哈？……你，你要做自己的替身？哈哈哈……你，你打算怎么做？”

想象着顾承执做顾承执替身的场景，纪轻冉笑得都腰挺不起腰了。

无面厉鬼看着他笑得前俯后仰的样子，毫无表情的面孔上只能看出越来越浓重的冰冷寒意。

纪轻冉终于勉强停住了自己的笑意，他现在简直觉得自己像和顾承执在玩一场家家酒的扮演游戏。

摸了摸自己的脸，纪轻冉故作认真地说道，“好啊，做一个替身，那你得先变成顾承执的样子。你连脸和顾承

执都没一点一样的，怎么做顾承执的替身啊？”

纪轻冉这句话中玩笑的意味颇多，他本来想看无面厉鬼要多大的刺激才能想起顾承执的记忆，却没想到下一刻，无面厉鬼的脸上竟然真的慢慢显出了顾承执的五官。

纪轻冉被吓得身体一缩，虽然他已经将无面厉鬼和顾承执换上了等号，可这不意味着他能接受无面厉鬼真的在他面前大变活人啊。

特别是现在无面厉鬼用着顾承执的样子定定看着他的样子，莫名让纪轻冉有了一种自己被捉jianian在床的感觉。

然而很快他就缓了过来，伸出手掐了掐男人的脸，再摸了摸顾承执的眼皮和唇瓣，看着简直没有一点违和感的无面厉鬼，纪轻冉忍不住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