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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了你……梦到了你为了救我，彻底消失的那一幕……”

纪轻冉故作轻松地继续说道，“虽然现在知道你不是为了我，是为了顾安安，可那时候，我才突然觉得，你原来对我这么好，所以见到你的时候，我知道顾家有人要对你不好，就抱着报恩的想法，想留在你身边，准备等还完了上一世我欠你的恩情，你不需要我了，我再离开……”

“后来慢慢相处，我才发现，原来你也不是那么坏，你甚至比我遇过的很多人对我都要更好，所以，或许，在这之前，我可能对你已经有好感了，可是在这一世的慢慢相处里，我才真正喜欢上你，心甘情愿留在你身边。”

良久，顾承执冰冷的嗓音在他耳边响起。

“你有一件事情猜错了。”

“什么？”

纪轻冉抬起泛着水汽的眼，少年的长睫微微颤着，眼眸里点点星碎般的光芒得足以让再铁石心肠的人都软下心。

“我不是为了顾安安才救你的。”

顾承执的嗓音低沉，男人箍住他腰身的力道宛如恨不得将怀中人揉入身体中。

“救你的时候，我什么都没想，情绪压倒理智，让我自取灭亡。”

纪轻冉本就是强忍着眼眶中打着转的眼泪，一听到男人的话，强忍的打着转的泪水顿时破了功。

他红了眼，不管不顾地终于问出了自己心头最大的那个问题。

“那你一开始，为什么要让我怀上顾安安？”

少年眼底的星芒伴随着顾承执的沉默一点点黯淡了下去，顾承执终于开了口。

“在没有动心之前，我只是个遵循本能的厉鬼。”

顾承执冰冷的指尖轻轻触碰着纪轻冉滑落下长睫的一滴泪，男人神色平静，如同一字一句地宣示着某种确凿的事实。

“我只记得有人说过，我能够让特定体质的活人怀上我的孩子，而这个孩子拥有能让我踏出最后一层禁锢的可能。”

顾承执话中某种冷酷的意味让纪轻冉忍不住缩了缩身子，然而顾承执低下头，男人冰冷的唇贴了贴他的眼。

“在我死前，我还以为我有足够的毅力推进这个计划，我也以为，我对你的容忍，都不过是基于你肚子里有我需要的孩子，和你能提供给我的阳气，”

男人冰冷的唇瓣宛如寒冰般轻轻触碰着纪轻冉的额头，带着说不清道不明的叹息。

“直到我死的那一天，我才知道一一原来我一直弄混了自己想要的。”

“不是顾安安，是你。”

冉冉要跟谁走？

顾承执夹杂着轻柔气音的话语撞进他的心间，纪轻冉仰了仰头，柔顺而依恋地轻轻吻上男人的唇。

“我也爱你。”

可他还是没有勇气问出那句一一你现在还想不想杀顾安安的话。

纪轻冉害怕，无论顾承执对这个问题给出怎么样的答案，他都没有底气再去赌这个答案了。

“那如果前世的我和这一世的我不是同一个人，你会选谁？”

顾承执的语气平和，男人散漫的话语就如同随口提起的一句玩笑，然而纪轻冉的脑中，突然闪过他曾经见过的厉鬼那双血红双眼。

与此刻顾承执俯身凝视着他的眼，何其相似。

纪轻冉极其抗拒地将这个想法抛在脑后，他微微侧身，将身子更深地埋进顾承执胸膛里。

“怎么会呢？苏醒了前一世记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