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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大人府上查出沈家失物时候情形;不知在查裴大人藏脏之地时,裴大人有无极力阻拦?还有,沈家失窃的财物巨多,这些东西是否都在裴大人府上查获了?”当日前去平安州缉拿裴四海,是司徒均主办的。司徒均虽然想此事快些结案,以免落个办事不利的名声,但司徒均也不会为了迅速结案,落个昏聩的名声。当时运往平安州的军饷失窃,裴四海家又查出沈家失窃之物,似乎一切疑点都指向裴四海狼子野心,暗中筹谋甚大。但是此刻,军饷失窃固然子虚乌有;裴家庄子查出的沈家失物确然也不多,裴四海更是十分配合朝廷查搜其家中庄子,神情坦荡。贾赦的说辞自也在理。于是,司徒均道:“贾员外郎,若是裴大人是冤枉的,沈家如此行径,目的何在?”自然是谋反啊!不过有些太过出格的话,贾赦不敢说。于是贾赦道:“回殿下,以前祖母跟我说过一个故事。祖母说,有一个村子,村中有个富户,因家中豪富,被人觊觎。但是富户家有两个护院,武艺高强,分别居住在富户家的左右两侧,贼人不敢近。直到有一日,其中一个护院被污蔑偷了富户家的财物,另一个护院又早已和邻村的恶霸勾结。说一旦富户撵走了那个忠诚的护院,便倒戈抢了富户的财物,和邻村的恶霸瓜而分之。”贾赦说完,堂上一篇沉默,连屏风后头的景怀帝也绷紧了脸。什么富户、护院、恶霸,什么祖母说的故事;贾恩侯这几句话的深意,谁还听不明白?不但明白,还觉其有道理。裴四海瞧了贾赦一眼,心中又是感激,又是欣慰。当年国公爷提携他,他自然感激不尽。但是自打国公爷去,国公爷的两个儿子不像样子,裴四海也替国公爷遗憾;但眼前的贾赦何等本事,便是国公爷在世,也绝不会觉得这个儿子辱没国公府门楣。至于沈家家主、卫麟、司马川等人,自然又是喊冤不止。宋安又拍了惊堂木,让众人肃静,才问贾赦:“沈家财物如何出现在裴家,此案容后细查;但贾大人说,一开始接到赵武的信说有人要劫平安州的军饷,但是堂上争辩半日,贾大人尽皆在说沈家失窃之物何去何从之事。此一案中,似乎并无劫匪出现。贾大人又作何解?”曾阔站起来道:“这个本官可以作证,运往平安州的军饷确然被劫了。”三司主审、副审众官员听了此言,齐刷刷的将眼光投向曾阔。“曾大人不是说运往平安州的军饷并未出库么,怎么又被劫了?”大理寺卿忍不住问。曾阔道:“被劫的不是军饷,而是军饷车。运往平安州的军饷车出发前,是本官亲自带人将其中库银取出,又放入石头,再上锁封封条。可是三殿下和何大人前往平安州办案,带回的物证中,有好些箱军饷车内,面上铺了一层银子,也就是说,从户部运出的军饷车,被人掉包了。虽然劫匪劫去的只是几车石头,但是护送军饷路上,确然发生过劫银之事。”曾阔此言一出,堂上哗然。只有贾赦忍不住一声轻笑。他这些时日忙着和司马川斗智斗勇,又大飙演技演了一场大逃杀的好戏,让北斗成为自己的证人。这忙乱一路,不知平安州一案的细节,如今听得劫匪偷鸡不成蚀把米,不觉笑出了声。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