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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为你是谁,为什么事事管着我,那是我要过一辈子的人,是锦云!你为何一直让我放手,你自己不喜欢锦云,为何也要让我孤苦无依!我现在让你放手,你放吗?啊!”士卿一副要将他生吞活剥了的模样。云殊怯怯放了手,愣愣地看着士卿拂袖离开,连衣袂带起的尘土似乎都带着对他的恨意……云殊的指甲陷入掌心,渗出点点血迹,他失魂落魄地回了木屋。也不入屋,只坐在亭中,手里握着那东陵色,眼望着城门方向。一旁的银杏林已经叶落满地,只留下光秃秃的枝干,如云殊的心一样萧条,掌心的血迹已经干涸,一阵风吹来,云殊猛咳了一阵,离了树枝的枯黄叶被卷入亭中,卷到了云殊脚下。云殊捡起那小小的扇形叶片喃喃:“你这一生倒是结束了,我这一生,不知何往,路无所止,这般想来,金叶兄,你倒比我自在些……”云殊坐在亭中,一手握着东陵色,一手握着银杏叶,直到夜幕落下,城中亮起点点亮光。他终于拖着早已麻木的双腿入了屋。他烧了水,晾了茶,不敢在士卿房中等着,怕他见到自己又无端怒起,只回了自己房间,开着门,等着。他抱着今夜士卿不回来的心思,若到明日还未归,他便去寻他,哪怕士卿不愿见到自己。他搬了凳子,倚着门,好几次扛不住睡意,头撞在了门框上,回想这大半个月来,士卿喝酒折腾,惹得他要照顾他,已经许久没睡过一个安稳觉了。月已至中,一声闷响惊醒了云殊,是从士卿房间传来,他即刻起身,发现士卿正趴在地面。“卿哥!”云殊扶着士卿,他已烂醉如泥,借着月光,他费了九牛二虎之力将士卿拖到了床上,转身点了烛火,替他盖了被子,灶上还温着热水,速速取了些,急急回来,发现士卿竟坐在床沿,盯着烛火,半眯着眼睛,满脸红晕。见云殊进来,他灿烂一笑:“你来了……”云殊试探着嗯了声,端着水盆进屋,看来他是想通了,不怪自己了。云殊放了脸盆,拧着毛巾之际,腰间却被一双手死死抱住,士卿的呼吸就在他耳边。“阿云,我知道你不会不管我的……”云殊身僵如木,只紧紧拽着那手巾,他怎么突然这么叫他,最亲昵也就喊声小殊。云殊的耳朵忽然感受到了湿润、柔软,不对!晚间的云殊并未束发,他把他当锦云了!云殊转身,手将士卿撑开:“卿哥,你看清楚,我是小殊!”士卿却置若罔闻,似乎只认准了他就是锦云,一把将他搂过,温润的唇堵上云殊的嘴。论力气,云殊从来就没觉得自己能跟士卿抗衡。现下的他如一只被人提着的兔子,只有顺从的份。这一刻,他从未想过,士卿原也抱他,只是兄弟之间又怎会带□□,如今的士卿却充满了占有和侵略,他不是不愿,只是现下士卿眼里心里,他都是锦云,若是他醒来,现下之景估计得恨不得手刃了自己。士卿一个旋转,二人落到了床上,云殊被他压制地严严实实,毫无反抗之力,一阵天旋地转,也没了时间流逝之感,云殊头晕目眩,士卿的气息混着酒气直往他嘴里钻,终于士卿松开了他的嘴,流连于他的脖颈间。云殊得了喘气:“卿……卿哥……你……你醒醒,我是云殊!我是云殊!”他拍打着士卿的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