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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四咝咝抽着冷气,使劲扶了扶脑袋,模糊的视线又渐渐清晰。这种情况似曾相识,和四纳闷地望着自己通红的手背,就着那半盏茶试着喝了一口,没有味道。是的,没有茶味,只有白水的平淡。和四困惑地舔了舔唇上的茶水,又喝了一口,这次却是品尝出了淡淡的苦涩与香气。奇怪,和四拢着袖子坐在那琢磨着是不是该找个太医瞧瞧。尚未琢磨出个所以然来,一阵撼动四野的阵阵马蹄声从远及近如潮水般席卷而来,震得马车上的风灯晃荡不止。原本安静到毫无声息的仪仗陡然间变化阵型,首尾相连,将和四的马车护到中间,所有东厂随扈不约而同亮出兵器,凌厉的杀气瞬间冲破风雪,令人胆寒!腆着个大肚皮的礼部尚书惊得狠吸了一口冷风,呛得自己差点没背过气去。到场的文臣不多,礼部尚书绿豆大的两眼睛着急忙慌地四处寻找了一通,然后绝望地发现自己居然是官最大的一个!哦不,官最大的那位现下正稳如泰山地坐在马车里拥着暖炉喝热茶。礼部尚书收到同样惊慌的同僚们求救的眼神,只好咬一咬牙硬着头皮颤巍巍上前:“提,提督,这是……”这是个什么状况,懵逼的和四也不晓得啊!是云王有恃无恐谋反了,还是自家的小王八羔子被雷劈开七窍,干了大燕几代皇帝都不敢干的——削藩?“精忠。”和四悠声唤道,“何人前来?”赵精忠远远就瞧见了远处那一行熟悉的旗帜和兵马,面色阴沉,指头顶着剑鞘时刻警戒着回道:“回督主,是北镇抚司的人马。”“锦衣卫?”和四耐人寻味地念着这三字,转着手里的碧玺串,高深莫测地笑了笑,“算了许多人,居然是他们先当了这出头鸟。”礼部尚书一听心里头一咯噔,他原以为今天就是单纯地迎接云王进宫,和小皇帝太后们搓顿团圆饭。云王是几个藩王里最老实厚道的一个,在他看来这是桩最便宜简单的差事了,今儿应付了等明儿宁王靖王他们来时就能换人来伤神对付了。结果,结果,万万没想到,云王竟然招惹了东厂这群恶鬼凶神???现在连锦衣卫都卷进来了,礼部尚书心如死灰地想,自己是不是该给家里的十几个姨娘写写临终遗言,分分家产了?锦衣卫的声势动如雷霆,马蹄落下溅起碎雪无数,纷纷落在艳丽的飞鱼服上。和四一根手指挑起一线的缝隙看去,飞鱼服,绣春刀,来者皆是锦衣卫中的官职不低者,看样子是有备而来找麻烦的了。一行缇骑眨眼间已纵马飞奔到城门之下,齐齐勒马,与东厂成掎角之势对立左右。秉笔太监余涟今日也在仪仗之中,此时策马越众而出,冷色厉声质问:“来者何人?!竟敢在此放肆喧嚣!”为首人自然是锦衣卫附近的代指挥使岳钟,他未着劲装而同样着盛装朝服,立于马上而未下,提刀拱手扬声道:“我等奉太后懿旨,来此迎云王入京!”他话音未落,便有一缇骑奉上一道卷起的卷纸,显然是他口中的太后懿旨。余涟蹙眉,冷笑一声:“这便奇了,我等也是奉皇上太后懿旨来此迎云王。这懿旨难道还有两道不成?!还是说有真有假?”此言一出,气氛陡然如绷紧的弓弦,一触即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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