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祀感受着邢愈掌心的温热,抬起自己的手牢牢地握住了他的。他倾身撞了撞邢愈的额头,望着他澄澈的眼睛低声说道:“我哪里舍得。”只恨不得你是塔尖的明珠、天上的月亮,高高挂起,一点儿脏污都别沾染。江祀看着邢愈唇上被自己弄出的细小伤口,拉着他走到了客厅明亮的灯下。两人在沙发上坐下,江祀捧着邢愈的手,查看着他手腕上泛红的印痕。他没有说话,心底里却暗暗地骂了自己八百遍。邢愈见江祀那垂着眼睛若有所思的低落样子,就知道他又在生自己的气了。他收回了自己的手,然后忽然搂着江祀的脖子吻了上去,一把将他压倒在了沙发上,撞得江祀一愣。江祀的手搭在邢愈腰上,从一开始的措手不及,慢慢变为轻柔地回应着他。那个吻分外的缠绵,满是情,却没有欲。半晌两人分开身,邢愈也咬了江祀的下唇一口。“好了,我报复回来了。”他的手撑在江祀两侧,俯视着他说道,“可以翻篇了。”江祀知道邢愈是为了让自己放宽心。他像是无奈地笑了笑,抚着邢愈的背,说:“好。但是愈愈……”“嗯?”“你压到我头发了。”邢愈:……?邢愈连忙松手坐起身,看着江祀铺散的长发,问他:“没事吧?”“没事。”江祀也坐了起来,笑着摇了摇头,“秃不了,秃不了。”邢愈摸着江祀的头发,拿了一缕在指上绕着圈,然后随手编了一支细细的辫子。江祀脸上的纹路尚在,配着那小辫莫名地生出些异域的风味,怪好看的。家里没有发绳小皮筋之类的东西,邢愈编到发尾便松开了手,辫子转悠了几下,重新散了开来。江祀任由邢愈动作着,沉默了片刻后,他缓缓开口说道:“我原本不叫江祀。我姓穆,名亭初……”邢愈骤地顿住了手,抬眼看向他。我们坐在高高的猫爬架边,听江老师讲那过去的事情。从上一辈的阴差阳错到与皇兄的恩怨纠葛,说到最后,江祀才发现穆亭初的一生太短了。乏味无趣,循规蹈矩。像一颗流星,匆匆一闪便陨落了。“我战死在边疆。”说到这里的时候,邢愈的心猛地疼了一下。他看着江祀英气的眉眼,几乎可以想象出他指挥千军冲锋陷阵时,那飒爽无畏的模样。但也同时能想象到最后,战旗断折、遍地残肢的惨像。“再次醒来的时候,我身在地宫。人世已经过了百年,沧海桑田,大尧早就被历史的洪流湮没,不复存在了。”“我成了不人不鬼的样子,明明已经死了,却又和活着没什么区别。行尸走rou,浑浑噩噩。”“地宫非我所建,我也不知道自己变成这样到底和皇兄有没有关系。亭终这个人,做事向来随心所欲,没有定数。”“几百年来我不断地改换身份,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