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久,可你站在我面前,却还是当年的模样。如同当年一样,眼神里满是清澈与光彩。“那……他们见面后,是在一起了是吧?”江寒探出脑袋问楚辞。“嗯。”楚辞用手轻轻地抚摸着他的头发,“就像她刚刚奏的那首曲子一样,是在一起了。”“那不挺好的?结婚了没啊?”“你怎么想得那么远?”楚辞用手指轻轻敲了敲他的脑袋,“可你别忘了,你听到的那首曲子的曲风,可是无比凄凉。”“那是夏子夜作的曲,词……也是她自己写的。”……伊柳扬风尽,君识少年心。青梅涩无取,竹马饶相依。君影妾本惊,何作玉田田。君舍妾归去,卿卿何难意。又是杨柳三月,长安城柳絮飘飘,烟雨朦胧,春风又绿江南岸。我记得书中用“郎”字来称赞男子,既心悦你,那我便喊你“峪郎”。年幼时你曾让我去拜读,只看的其中一句,便牢牢记在了心里。“宿昔不梳头,丝发披两肩。婉伸郎膝上,何处不可怜。”这也是你曾对我说过的那句。婉伸郎膝上,何处不可怜……你把桃花摘下,簪在我的鬓角。我把诗词写下,陈述那年的旧事。你把杨柳卸下,栽在玉瓶里。我把春风一拦,供你入怀赏玩。春风不言,岁月安好。转眼到了春末,要入夏了。寒窗苦读的学子们也开始收拾好行囊,准备进京赶考去。子夜默默帮他收拾好行囊,在古道长亭边望着他缓缓离去。大风刮起漫天黄沙,迷了彼此四目相对的双眼。她望着李方峪离去的背影,想起前一日他曾说过的。“待我金榜题名,子夜嫁我可好?”峪郎如此说,那子夜一定会等你,等你回来,嫁给你。很久很久以前,那时候的人,一生只爱一人。为遇一人,白首不离。就如剑客收起了剑,戏子不再比划兰花指,妓女穿起了素衣,杀手收敛起了满身戾气,只为去爱一个人。我等你回来,就算夜雨连绵,也可以一起共剪西窗烛火;就算人老珠黄,你也会轻点朱砂在我眉间;就算只剩一堆尸骨,若不是情深不寿,我也会守你百年。本来,她是可以欢欢喜喜地等着做新娘子。然而,子夜却在夏末接到了李方峪的死讯。传信的人说他批判氏族,批判权政,已经被……赐死了。子夜还以为那人是在开玩笑,打趣着写:公子莫要再开玩笑了,峪郎可还安好?“不是,是真的啊!子夜姑娘,方峪他……他确实已经……”她已听不清他后面还说了什么,一瞬间她的世界仿佛天崩地裂一般。怎么…怎么会……这是假的……他说过要娶我的……他说过的……她的眼前渐渐升起了一片朦胧的白气,看不真切。像是有一把娇小锋利的刀,在她的心上一下一下的划着,划得那颗心血rou模糊。她的心痛了一次又一次,身边的人也渐行渐远。天大地大,她却没有一个可以依靠的人。“瞧你这样子,多水灵好看的一个姑娘啊,为了一个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