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饭不比和那些商业伙伴吃饭,敬来的酒银雀都必须得喝。他酒量普通,三巡过后脸色便发红了。到筵席散场时,银雀醉得眼睛有些睁不开,想站起来都难。有女佣过来扶他起身,银雀闭着眼站起来,意识到身边碰他的是陌生人时,立刻不爽地推开了女佣的手:“别碰我……”“银雀少爷……”“我来吧。”在身后跟着的千秋如此说着,朝女佣笑了笑,伸手接过他的主人。银雀完全醉了,腿发软,手也没有力气。千秋将他的手搭在自己颈后,半搂着他的腰往外走;知道扶着自己的是他很中意的随从,银雀没有再说一字半句,有些放任地闭上眼。少爷绯红的脸颊就在咫尺,信息素的甜涩萦绕在千秋鼻间。男人扛着他的手臂穿过长廊,在即将走出大门时,银雀忽然睁开眼。察觉到他醒来,千秋下意识地微笑,安慰道:“很快就到车上了,少爷再坚持一会儿。”银雀皱眉看着他,含糊不清地说:“你为什么总是能笑出来,有什么值得高兴的事吗。”“能待在少爷身边,对我而言就是值得高兴的事。”“……虚伪……”“是真心话。”银雀又阖上眼,醉醺醺地勾着嘴角,无声发笑:“如果明天你就因我而死呢,还值得高兴吗?”“不值得高兴,”千秋没有多少犹豫,“但值得。”“全是谎话……”他们走得很慢,这条长廊像没有尽头似的。银雀半身的重量都倚在千秋身上,果然如男人所说,他一点信息素的味道都嗅不到。就好像旁边并没有谁存在一样。莫名的安心感便由此得来,银雀自言自语地说:“以前也有人这样,光捡好听的说……”“后来呢。”“后来他背叛了我,并且哭着求我放过他……”“那少爷放过了吗?”“……真是的,我又不是什么杀人如麻的恶人……”银雀说着,忽然抬起无力的手抓皱了衣襟,“算了……不想回忆了……好想吐……”“少爷只是喝多了而已。”“千秋……”“我在的少爷。”“别再假笑了,很难看……”“抱歉,”男人说,“我不太擅长笑,我会努力练习的。”言谈间好不容易到了车旁,司机帮忙拉开门,好让千秋将人搀扶进去。车行摇摇晃晃,在某个转弯处,银雀无力地朝左倒,千秋眼疾手快接住了他,顺势让他靠在了自己的肩膀上。男人目色深沉,听着耳旁松缓的呼吸,一动不动地任由他靠着。一排排街灯在窗外飞驰而过,银雀的脸忽明忽暗。千秋静默地看他,像在欣赏一幅精雕细琢的油画。回到成家时已是深夜,车停在庭院里,司机扶着方向盘转回头,用嘴型问千秋:叫醒少爷?千秋会意地点头,垂眸看向肩头睡熟的人:“少爷,少爷……”没有回应。他头一次见银雀这么无防备的模样。偶尔银雀也会在车上睡着,不过车一停,或者有别的任何情况,他都会立刻醒来。宛若时刻准备迎敌的战士。千秋犹豫了片刻,忽然自己拉开车门下去,绕到另一端:“冒犯了,少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