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束花,年过四十,眼睛里却藏不住即将见到爱人的少女般的欢喜。明明她只比简父早回来了两天而已。果然,住在对门的人,全都是很可爱的人。柏淮笑了笑,慢悠悠地晃上二楼,在简松意门口站定,屈指敲了敲。门里依稀传来水声,简松意的声音也有些不清晰:“妈,我洗澡呢。”“是我。”“哦,那你先进来吧。”柏淮也不客气,拧开门把手,真的就进去了。上次来简松意房间,被他的样子吓得失了分寸,背着他就跑,也没来得及细看。现在一看,才发现变了不少,应该全都重新装修了。浅蓝的色调换成了灰黑白。墙上的小红花和小奖状没了,变成了书架上一个一个奖杯。以前放四驱赛道的地方,现在放着一个规模巨大的乐高。大屁股电脑也被双屏高配外星人代替。好像已经没什么一样的地方。柏淮一眼看见了床头柜上那颗原封不动的奶糖。小朋友的确长大了,已经一米八几了,也不爱吃糖了。他离开的这三年,是人生中成长最快的三年。他有些怪自己,当时怎么就舍得走了,如果没有错过这三年,或许他会不会就更擅长哄他一些。而不是只会像现在这样,笨拙的,固执的,绕过一条条街头小巷,找到一家陈旧的杂货店,买一盒快要停产的奶糖,只因为记得他曾经缠着要吃。他也很想直白地问问简松意,他现在喜欢什么样的。可是这些心事隐秘地藏在心底这么多年,他又该如何提及。他对他好,可是又生怕他看出来,所以总是会忍不住欲盖弥彰地逗逗他。他怕那些隐秘钻出了尘埃后,开不了花,就连朋友都没得做。他从小就是最优秀的,从来不认为有什么事自己做不到。唯独这个人,太过珍视,所以连一步都不敢唐突。因为那是他孤独贫瘠的那些岁月里,唯一盛开的玫瑰。柏淮拿起那颗奶糖,在手里拨弄了两下,想收回自己的衣服口袋。浴室门却“吱呀”一声响了。“你偷我糖干嘛?”柏淮转身,看见只在腰上围了一条浴巾的简松意:“……”简松意浑然不觉有什么不对,从柏淮手里拿过糖,剥开,扔进嘴里:“你这人送了东西怎么还偷回去呢?”柏淮不想和他讨论这个问题,冷着眉眼:“简松意。”“啊?”简松意抬起头,水珠顺着额角落下,一路经过锁骨,腹肌,人鱼线,没入浴巾。嘴里嚼着糖,眼神有些不理解,“你叫这么凶干嘛?我就吃颗糖,至于嘛。”柏淮额角跳了跳,咽下胸中那口灼气,咬咬牙:“穿衣服。”“穿就穿呗,凶什么。”简松意一边嘟囔着,一边走到床边,拿起睡裤,解开浴巾,准备换上。黑色内裤,雪白两条大长腿,挺金贵的屁股。柏淮一口气堵住,直接出门,“啪”地一声关上。声音冷冰冰:“换好了叫我。”简松意莫名其妙:“你这人真矫情,又不是没看过。”柏淮倚着墙,垂着首,捏了捏眉心,有些无奈:“你现在是Omega,而我是个A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