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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吼完了一首生日歌。一部影片的成型靠的是剧组从上到下每个人的付出,无论是资金、管理、指导、演绎或是打杂,谁都必不可少。大家把心血投注在这个夏天,日日面对同样的面孔,早就对出了感情。这个举行在凌晨的小型趴打散所有人工作一整天的疲累,各自以饮料代酒,一轮轮地敬过了雷慕山和赵副导。吃完喝完庆祝完,大家重新投入工作,赶在黎明前把该补的镜头补完,一干人累得直接倒在片场的墙根旁睡过去了。许沉河抱着保温杯坐在洋楼外院子的长椅上,多幕戏的情绪转换,他还没彻底从戏里走出来,以至于看见远方天边擦亮的一抹光,都分不清是戏里的庄十弦看见的日出,还是许沉河希冀的光亮。昨夜吵嚷的片场现在寂静无声,一丁点细微的声音都显得特别清晰。许沉河回过头看靠在一旁啃煎饼的乐于芩,问:“不回房车上睡吗?”“先填饱肚子再说。”乐于芩立在这儿很久了,也不知道对方怎么才注意到她。她绕到许沉河身旁坐下,搭着椅背问:“抽不出戏?”“在琢磨剧情,从其他角色的角度。”许沉河说。乐于芩不愧是敬业的演员,扬扬下巴蛮感兴趣地说:“聊聊。”许沉河正在思考的角色正是剧本中的云清梦,和其饰演者乐于芩探讨正合适。他偏偏身子,问:“关于云清梦,排除复仇的心态,你觉得她嫁给庄承颐时有内疚过吗?”乐于芩笑了:“既然不用复仇,那就没必要嫁给庄承颐了。”“那如果云清梦真的爱上庄承颐了呢?她会内疚吗?”“你是要衍生另一条主线剧情吗?”乐于芩分析,“那又是另一个故事了,毕竟云清梦在庄承颐的前妻离世前就跟庄承颐搞上了,放在现代就是人人喊打的三儿。除非她不是彻头彻尾的坏人,不然就没有内疚心可言,为满足自己的私欲,该嫁还是会自认为坦坦荡荡地嫁。”“那再假设……”许沉河小心翼翼道,“她和庄承颐是之后才相遇的呢?”“这就成大改剧本了,前妻过世的庄承颐和云清梦真心相爱,一个没有仇恨的普通爱情故事,没人能剥夺他们爱的权利吧。”太阳还没升起,乐于芩掩嘴打了个哈欠,挥挥手道:“我回车上休息了,你也别呆坐太久。”未换下旗袍的乐于芩摆动着窈窕的身姿走出院子,许沉河坐在原位思考她说的话,直到一轮圆日在远处的建筑后冒出了半张脸。往时都是拍完当天的戏份就赶去睡觉,许沉河少有这样不眠不休通宵拍戏后还枯坐着边看日出边思考人生的时候。向乐于芩请教那样的问题是有私心的,许沉河企图参考别人的回答为自己的后路做个选择。但现实始终不是剧本,剧本中任何人都有被爱的可能,现实中不爱就是不爱。抢在烈日完全挂起来前,许沉河点开手机把光影分明的天空和大地拍下来。他喜欢这样的画面,阳光半笼罩着所有事物,谁都有晦暗和光明的一面,不是谁都非黑即白。许沉河把头像换成了新拍的照片,看小图还挺满意。他揉揉眼,踏着院子小道上洒满的晨光出去,钻进自己的房车,调好闹钟后扑到床上将脸埋进被子里。过于入戏的后遗症就是好不容易睡个觉,梦里还在无意识地上演戏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