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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3号楼四楼。”“行,您稍等片刻。”刚挂线,远在呈桉市的祝回庭就打来了电话:“我这才离开不到一天,这怎么回事啊,看热搜了吗?”顾从燃直觉跟“江画”有关:“说的什么?”“说江画耍大牌,到点拍戏却不现身,耽误剧组拍摄进程,”祝回庭说,“听说爆料的是个群演,我刚回公司,准备让公关部门的人降一波热度。”“暂时别管,让它持续发酵吧。”顾从燃不时看一下楼梯口,“许沉河被人陷害了,我有空再跟你说。”通话结束,楼梯口冲来俩人,一个是扛着铁锤的剧务,一个是导演助理。“顾先生,我们听李主任说……”剧务刚开口就被顾从燃截断:“先别废话,把门锁给砸了,费用我赔。”他敲敲卫生间的门提醒,“画画,躲远点,别给伤到了。”门里,许沉河心情复杂地退到洗手台旁,他抱着自己刚刚用拖把砸门时不小心被木倒刺划拉开了血口子的小臂,鬓间淌着疼出来的冷汗。那声“画画”是撒在他伤口上的盐,尽管他知道有外人在,顾从燃无论如何都不会喊他的名字,但他仍是为对方在这关头能保持着这份理智而心酸。砸在门锁上的巨响让许沉河本就晕沉的脑袋更加放空,他用后腰抵着洗手台沿,两眼无神地看着暗灰色的天花板,无声地问着自己:事到如今,他能反悔吗?又是一声巨响,混杂着门板断裂的“咔啦”声,有人在门上踹了一脚,随后门被破开了,顾从燃快步冲进来:“有没有受伤?”许沉河闭了闭眼,一直用洗手台支撑着的身子微微前倾,抱着手臂歪到顾从燃身上。发冷的躯体恍如不是自己的,他额头枕着顾从燃的肩膀,被对方抱紧了,声若蚊蝇地吐了句:“没事……”主角出事,今天的戏份只能耽搁处理。顾从燃护着许沉河上车,车门关上前,许沉河瞥到人群里梁遂不屑一顾的表情,心跟着沉了下去。去往医院的途中,顾从燃不断地催促司机开快点,许沉河枕在他大腿上分神,整条右手臂已经疼得麻木了,他的意识却仍然清醒,脑子像影片按了暂停键似的固定在梁遂那个与之前对戏时截然不同的表情上。后排的方芮红着眼睛,目光在许沉河失了血色的脸庞和小臂上不停冒血的伤口流连,扒着座椅抽噎着:“哥,对不起。”许沉河冰冷的右手被顾从燃温暖的手掌包裹着,他舔舔自己的嘴唇,冲方芮弯弯唇角:“带糖了吗,想吃糖,甜的。”剥了糖纸的草莓味软糖被放进嘴里,许沉河用舌尖一卷,让酸甜的果糖味充斥整个苦涩的口腔。顾从燃的电话没停过,许沉河看对方接了一个又一个来电,张合的嘴唇说着他似懂非懂的句子:“李主任,去派人把监控录像重要片段剪辑下来发我邮箱,先别在网上制造舆论。”“孔导,今天的事很抱歉,想必李主任已跟你说明情况,至于‘段律’这角色换不换人由你决定,我尊重你的选择。”“回庭,去查查爆料人真实身份,到底真的是群演,还是另有其人。”车驶进医院,许沉河脚刚沾地,就让顾从燃一矮身给强行弄背上去了,一番折腾后,许沉河稳稳当当地睡在单间病房的床上,右手小臂包了纱布,除了缝过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