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间最珍贵的东西,”风歇低低地念道,“你父亲一定很喜欢你。”他起身,又朝旁边看了一眼,叹道:“起来罢。”那几位贵族子弟这才敢抬起头,偷偷看一眼这位名满天下的承阳殿下,风歇看几人年纪与他差不多,也不苛责,只道:“金庭皇城,诸位务必谨言慎行,烈王世子远道而来,多照顾些。”他身份尊贵,言语老成,偏又生得眉目如画,像是天上的神仙一般。几人从前虽与皇子们接触过,但哪里见过这般人物,只得伏首诺诺称是。萧俟在一边道:“殿下,我们快些罢。”风歇轻“嗯”了一声,犹觉得有些不放心,便转头对楚韶道:“阿韶,回去穿得厚些,若有事……”他迟疑地一顿,接口道:“便到太子府来寻我,知道了吗?”他看着雪玉团子一般的小世子,总觉得有什么东西被自己遗忘了,只得无奈地摇摇头,抬脚离开。小世子恋恋不舍地扯着他的披风,良久才撒了手,雪不知何时越下越大,走出几步,就再看不见彼此的身影了。倾元十二年初,中阳下了建都以来最大的一场雪。在那场大雪中,大印历史上声名最盛的承阳皇太子与后来令人闻风丧胆、却声名狼藉的折花将军见了第一面。那时太子还不曾被正式册为太子,将军连玄剑大营都未曾进过,大雪澄净洁白,两人双手都没有染过鲜血,感情也纯粹到掺不下一丝污秽。可那……就是一生的开始。第9章朝中措楚韶猛地从梦中惊醒。这日他下了早朝,照例没坐马车,一个人优哉游哉地到极望江边绕了一圈,又顺手买了几个街边摊上的包子,才慢吞吞地回府。瞧着是逍遥自在,可是小楚将军刚刚回了府,便一头栽进了榻里,任凭谁也叫不起来。他困得眼皮打架,迷迷糊糊地躺在榻上,心中把那四公子骂了个狗血淋头。就因为他昨日该死地说了那句“那我等着”,便被周兰木连哄带骗地劝着,真的去爬了昭罪司的墙,从昭罪司后堂中偷出了那支诡异的金钗,跳出来时还被人发现了。堂堂天策上将军,半夜到官府偷东西,传出去他的脸面往哪里搁?两人仓皇逃走,因怕被人发现,只得先出了显明坊,跑到郊外待了一夜,直到天蒙蒙亮才蹑手蹑脚地回了将军府。周兰木倒是乐得自在,从他手里抢了金钗便去补觉了,可怜上将军还要上早朝,在早朝上哈欠连天,引得一群人纷纷侧目。真丢脸!楚韶一觉睡到日上三竿才被噩梦吓醒,他发了会呆,翻身起了床,开始吃起被他贴心狗头军师方子瑜热好了的包子,只是第二个包子才咬了一口,他便见周兰木收拾得整齐妥帖,带着微笑从门前进来了。见了他,楚韶满心都是莫名的不痛快,也是有意寒颤他,便故意把那流油的包子凑到他面前,恨不得把油都滴到他纤尘不染的白衣上去——传言爱穿白衣的人总是格外爱干净,想来总不是假的:“四公子可用过早饭了?我这粗人吃不上什么精细的,只得跑到江边大娘那儿去买,可要同用——只怕你嫌弃粗陋,入不了口……”他还没说完,周兰木便退后了一步,避开了他手中的包子,又十分自然地拿多余油纸包了他手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