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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奴离得远了些,也未曾看清楚。只是看那女子身形剑法,倒像是真有些功夫的,是否彻查她的家世?”皇上沉默了一会儿,说:“不用了,小六自己心里有数,皇后那边怎么说?”陈公公说:“皇后允了,以正皇妃之礼迎娶箬云姑娘。不过皇后娘娘也说了,毕竟是未曾婚配的正妃,常住文霄殿不妥,应当另辟住处,待大婚之后再入文霄殿。”掌门再次把叶暠宣打得节节败退。叶暠宣笑着招架:“打不过了打不过了,云儿饶命。”掌门还是有点别扭这个称呼。叶暠宣说要给他起个假名的时候,他说了随便,不过是个用几年的假名字而已,叫什么都行。偏偏叶暠宣开始一口一个叫他云儿,叫得他十分别扭。当年白骨乡里,叶朝洵也是叫他云儿。父子两人的声音太像了,偶尔在耳边响低低地一声,他会觉得自己做梦了。掌门收了剑,有些嫌弃地看着他的徒弟:“多少年没好好练功了?”叶暠宣笑道:“公务繁忙,时间少了,”他把剑扔给阿千,“以后你陪皇妃练剑。”掌门活动了一下手腕,低声问阿千:“你是他的贴身护卫?”阿千说:“跟着六殿下讨口饭吃。”掌门说:“那我说的话,你听吗?”阿千恭敬地说:“那是自然。”掌门偷看了叶暠宣一眼,他的徒弟正在看花架上的飘香藤。掌门塞给阿千一块碎银子,低声去:“去杨树街给我买一只烤鸭,一碗羊杂汤,两个硬面火烧,再要一包韭花酱,晚些时候偷偷放在文霄殿的房梁上,不许告诉叶暠宣。”阿千睁大了嘴巴和眼睛:“…………”掌门拍拍他的肩膀:“快去,我饿了。”叶暠宣摘了一捧花过来:“去吧,做的隐秘些,再多买一串柿饼。”阿千领了命,飞快地溜走了。叶暠宣用新开的花编了一副小小的手串,轻轻套在掌门腕上:“知道你武功盖世,但这是宫里,不要离开文霄殿,不要到处乱跑,如果闷了就告诉我,我带你出宫去。”掌门看着偌大的皇宫皱眉:“哪里也不能去?”他从前常常出入皇宫,看看他的傻徒儿在宫里过的好不好,有没有又被人暗杀。他武功高绝,进出皇宫像逛自家后院,向来是来去自如,如今……怎么反而不能逛了。这时,一道尖锐的声音响起:“皇后娘娘驾到——”叶暠宣说:“皇后来了,你去殿里装睡,我来应付。”掌门也懒得多事,拎着剑回文霄殿里练心诀去了。叶暠宣在门口迎着皇后:“儿臣参见母后。”皇后是皇上的发妻,亦是太子的母亲。她年少便由先帝赐婚嫁与当时的太子,总是面色冷肃,不喜不悲,无怒无嗔地管理着后宫二十多年,把自己的三魂七魄,都活成了“皇后”二字。皇后说:“起来吧,本宫听说宣儿要娶妻,还是个民间女子?”叶暠宣说:“是,母后。”皇后说:“本宫想见见她,今晚请她来凤仪宫赏花,不知宣儿可舍得?”叶暠宣笑了笑,彬彬有礼地温声说:“回母后,儿臣舍不得。”皇后脸色难看了下去:“怎么,还未正式册封,就连本宫都不见了?”叶暠宣说:“母后恕罪,云儿山野间自在惯了,宫中规矩还未学会,儿臣怕云儿冲撞了母后,不如日后再说。”皇后不阴不阳地冷笑一声:“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