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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暠宣一瘸一拐地走过去,温柔又悲伤地看着他的师父:“师父,我不逼你,也不会强迫你生下这个孩子,你只要看着我,你说你对我没有丝毫的情意,说你厌烦了我,再也不想见我。只要你说出这句话,我立刻回宫,此生都不会踏入蕴霁山半步。”掌门气得发抖:“混账……你个小混账……”叶暠宣靠近过去,缓缓地单膝跪下,仰头温声说:“师父,你说得出口吗?”掌门气海丹田中乱作一团,胸中痛得快要呕出血来,那双漆黑如墨的眼上睫毛颤抖,一滴一滴地滚出泪来:“本座……本座有何说不出口,本座对你……”二十年前的白骨乡,他在诛心草中生下了这个孩子。孩子刚降生的时候,小的像只幼猫,软趴趴地在他怀里笑。石像说,它从未见过出生便笑的婴儿,这个孩子,脾气真好。他拖着病体,从白骨乡冲杀出来,与石像搏斗,同煞鬼厮杀,与风雪赌命,把那个小小的孩子藏在怀里,好像那是他三百年来最珍贵的宝物,哪怕耗尽修为,哪怕元寿将至,他也要把这个孩子带回蕴霁山。蕴霁山的花长得很好。他想让他的孩子,也看一看。那个在他怀里打滚的孩子,眨眼睛就成了翩翩少年,如此俊美,如此温柔,虔诚地捧着他的手,等他说一句此生永诀。他说不出口,他怎么说得出口……那是他……愿意拿命去救的孩子啊。掌门在门边摇摇欲坠,京中太阳很好,照得他脊背发烫。叶暠宣微微勾起被打肿的唇角,说:“师父,你为什么不说?”掌门睫毛上掉下一滴泪,他绝望地摇头:“你会后悔的……叶暠宣……你会后悔的……”叶暠宣正要再说点什么,却见天边一老头御剑而来,急匆匆地喊:“云师弟!云师弟你跑什么!”掌门惊慌失措,迅速给叶暠宣的脸施了个幻术,挡住被他揍到青肿的模样,恶狠狠地说:“敢让别人知道一个字,我扒了你的皮!”元长老是掌门的师兄,他们那一辈的兄弟,就他俩修为最好,活得最长。元长老到底天分差了些,不想小师弟那样几百年来长生不老,他须发已经花白。修仙之人须发越白,大限便越近。掌门冷漠地走出去:“你不在后山喂猴子,嚷嚷着找我干什么?”叶暠宣恭敬地行礼:“弟子暠宣,见过师伯。”元长老对掌门说:“还不是你,下令封锁蕴霁山,自己却跑出来了,斟茶被你吓的不轻,这是怎么了?过来师兄给你把把脉。”掌门面无表情地后退半步:“用不着,我就是rou吃多了。”元长老书:“斟茶可是说你已经半月没有进食了。”掌门皱眉:“你怎么这么烦?”元长老呆滞了一下:“啊?”掌门把羞耻难堪隐藏在冷脸之下:“放心,在你大限将至重新投胎之前,本座一定要升仙给你看。”元长老摸了摸胡子,说:“可你就是很久没吃……”掌门对叶暠宣说:“我要吃烤鸭。”叶暠宣说:“师父若是腹中不适,吃些清淡适口的也好。”元长老的目光落在掌门肚子上,深深地凝视着。三百年的师兄弟,他还没见过小师弟有腹中不适的时候。掌门生怕被师兄看出端倪,咬着牙说:“本座想吃,你就去买。”叶暠宣拗不过师父死要面子,只能去买了烤鸭和酱饼,三个人就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