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仍忍不住感到有些失望,多看了陆辞几眼,就被陆辞发觉了。陆辞笑着在他穿得鼓绒绒的背上拍了拍,简单道:“申时见!”朱说仿佛受到莫大鼓舞,眼睛发亮,也跟着笑了一笑,一转身,就雄赳赳气昂昂地去寻自己队列了。陆辞看着他气势十足、却因圆溜溜而大打折扣的背影,忍俊不禁。等他很快找到队列时,分别站在他前后的两人,便立马认出这是在群见那日致辞的陆解元,笑着让出了位置来。“多谢二位。”他们主动释放善意,陆辞也投桃报李,笑着拱手小行一礼:“在下陆辞陆摅羽,密州人士,不知是否有幸得知二位名姓?”离他们入场还有那么一会儿,在排队等候时,倒没禁止举人间交谈这么一说。因此巡铺官在平平静静地看了他们一眼后,很快就挪开了视线。那两人也十分爽快,各自报上了姓名来,站前头那位笑着揶揄一句:“那日群见致辞后,何人不知陆摅羽之名?”后头那人也故意打趣他:“即便摅羽不说,似你这般打眼的青年才俊,我们虽长个十来岁,但也不至于老眼昏花,当然是认得出的。”前头那人又道:“又与中原夺一魁首,与有荣焉。”后面那人深以为然,点了点头。这也是他们寻陆辞释放善意的主要原因之一。从太宗朝起,朝廷上就一直有着崇北贬南的风气,南北之争十分激烈。朝中官员以曾为宰相的寇准为首,多为北地出身,自矜尊贵,对渐露头角,尤其以晏殊为首的那些个声名鹊起的南方士人颇为忌惮不满。在这些尚未获得一官半职的举人间,也同样受到影响。在这两人看来,陆辞身为北人,天然就与他们是一派的。陆辞对此预先进行过了解,也不见怪,只是在听到二人名讳后,他就忍不住怔住了。排在他前面这人名叫庞籍,字醇之,单州成武人,官家出身;后面的则叫……“蔡齐?”陆辞微微一愣,还以为是自己听错了,不由重复了一遍。蔡齐也怔住了,以为自己玩笑开得不妥,回答时不免多了几分小心:“正是。可是有何不妥之处?”陆辞仍觉奇妙,不禁失笑道:“不瞒子思,在发解试时,与我同屋而住的那位举子,也姓蔡名齐。”此蔡齐正值壮年,生得高大俊朗,英气逼人,自不是他在发解试时有过一屋之缘,最终还误入歧途了的那位落魄举子能比的。蔡齐冲陆辞眨了眨眼,绝口不问那人如何,只笑道:“由此可见,摅羽与蔡姓之人,真是缘分不浅了。”陆辞莞尔:“有缘的何止是我与子思?子思与醇之可是同年生人呢。”蔡齐与庞籍都是虚岁二十九,早已成家立业,有妻有子了。倒是陆辞,虚岁仅有十六,但因谈吐得体,成熟老练,他们相处起来,也觉春风拂面一般舒适。三人颇有一见如故之感,又寒暄了几句,不知不觉就轮到他们了。队列中其他原就心绪紧张,异常沉默,根本无心跟其他人交谈的人将此看在眼里,加上也都轻易认出了陆辞的身份,顿时更觉不安了。不因别的,只因那三人光是站在一起,那轻松自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