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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而受了最多的照顾。也难怪朱弟会恼他不肯笃学勤奋,认为他不识好歹。柳七越想越觉心虚,越想越觉愧疚。纵使在今晚上,他早在放弃去看虫娘的那时刻起,就已经看穿了陆辞之前故意激他的意图,也生不出半分不快。他又不是有眼无珠的蠢人,当然分得清,陆辞这般费心,完完全全是为的他好。可这样的好意,他又有些消受不起啊!柳七唉声叹气地洗浴完后,就在女使的服侍下,将湿漉漉的长发绞干,换上雪白舒适的寝服,熄了烛光,老老实实地躺在床上了。许是因费了一天脑筋的缘故,他后脑勺刚一挨枕,就已经睡熟。一夜无梦。翌日卯时刚至,柳七就已悠悠醒转。只是他刚一睁眼,就被昨夜因灯熄得早未能看清,直到此时才清晰入目的文字,给结结实实地吓了一跳。只见那几张拼合而成的白纸上,清清楚楚地写了一行大字——“距离省试,还有四十三日!”柳七:“……………………”意识到这是何人杰作后,哪怕明知对方用心良苦,他也还是被当场气乐,差点没喷出口血来。柳七摸摸胸口:“好个陆摅羽!”更古怪的是,盯着那行字只看了一小会儿,一想到具体只剩下那么些天,他一贯优哉游哉的心里,也油然生出几分紧迫感来。得了得了。陆解元手段层出不穷,他是接不住了。柳七哭笑不得地躺回床上,滚了几滚,叹着气认栽。经这么一吓,他索性不再在床上赖着了,而是认命地爬起身来,彻底将看望虫娘之事摒弃至脑后。等召来下人,送水洗漱完后,也不等早膳,破天荒地在这天未亮透的时刻,自发开始读起书来。当睡眼惺忪,披了件薄薄单衣,跑出来上茅房的钟元,猛然看到柳七房间门缝底下透出的灯光时,差点以为自己还在做梦。待他懒洋洋地揉揉眼,意识到自己不是在做梦后,顿觉更加惊悚了。——柳七早起念书,简直活见鬼啦!等所有人起来后,钟元立马就没忍住,将柳七默默发愤图强的光荣事迹,夸张地在这六人圈子里狠狠宣扬了一遍。直让起初还故作淡然、忍住得意炫耀的冲动的柳七,最后都受不了所有人露出的惊奇模样,好生反击了钟元几句,才叫对方吃瘪消停。滕宗谅却还是憋不住,吃吃笑个不停。柳七没好气道:“你我不过半斤八两,何必发笑?”滕宗谅哈哈笑道:“笑是笑道高一尺,魔高一丈,得亏摅羽弟将柳兄制住,不然我还真没机会见这般清心寡欲的柳兄,哈哈哈哈!”柳七嘴角一抽,暗暗记下这笔。无视了幸灾乐祸的滕宗谅后,他又忍不住瞟了瞟道行最高的陆某人。却见对方连看都不带看他的,只和朱说一边闲聊,一边淡定喝茶。当真是深藏功和名,好似那在柳七房间里贴那玩意儿的不是他一般。柳七不知的是,陆辞只在他那屋里贴了这日子的倒计时。毕竟其他几人那认真的学习态度摆在那,除柳七之外,唯一一个坐不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