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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通常得解赴省赶考的举人,至此往往不下三千人,多至七千人也曾有过,出身参差不齐,聚于宫阙之中,拜还拜在宫闱之外,后排的人怕是连皇帝的面都见不着,只算是走个仪式的过场罢了。这恐怕是宋帝为防止考生们走高官门路,有结党营私之嫌,索性一股脑地接纳为‘天子门生’,拜谢的恩师,自然也只有天子了。省试之后还有殿试,此中黜落者数千人,官家当然不会对他们多有关注,也不可能对他们的礼仪多做要求,对举人们‘班列纷错、未知朝廷仪范’的陋举,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柳七略微惊奇地看了陆辞一眼,发自内心地赞了句:“陆解元果真博学多闻。”陆辞自动过滤了‘陆解元’三字后,看向柳七的眼神,就重归平静了:“柳兄过誉了。虽不知能否得解,但对到省事宜,我还是略有筹备的。”柳七突然灿烂一笑,口吻轻快道:“那陆解元想必也知,在群见时,你作为解元,需位列最前不说,还得致辞几句吧?可要记得提前准备了。”陆辞一愕,本能地就反驳道:“柳兄可莫编些瞎话来揶揄我。”上什么前,还致什么辞?他可是打算能多后就站多后,将这瞻仰圣颜的宝贵机会让给上进的其他士人,自己好光明正大地划水去的!“怎敢对陆解元有半句虚言?”柳七一脸无辜地摊开双手,表明清白:“陆解元若不信,大可趁滕老弟还未走,去寻他问问。”碍于这位柳兄不正经的斑斑劣迹,陆辞很不给面子地当真撇下他,去问刚从码头回转的滕宗谅了。滕宗谅略一回想,再开口时,就粉碎了陆辞心里的那点侥幸。他歉然道:“亏得柳兄记性好,唉!我这因隔了个几年,又因当时落榜,而心烦意乱下难免有些回避当时之事,竟连这么要紧的都忘了提醒你,还真是太过失责了。”陆辞眼皮狂跳,还强撑道:“……诸路州府监军,各出一个解元,加起来也有那么二十来位,都要一一上去致辞,岂不是太耽误官家了?”滕宗谅笑着拍拍他肩,以十足把握的口吻笃定道:“自然只从中挑选几人的。但陆解元少年俊才,又生得这么一副叫人欢喜的好模样,愚兄胆敢保证,你定将中选。”谁不喜欢相貌俊俏、气质出众的青年才俊?最会揣摩官家的心思的那些人,肯定也喜欢。至少滕宗谅就记得,上回代表解头们在阙内致辞的那几位,可都是年纪轻轻,相貌端正的。陆辞面无表情地吐出一口浊气。……并不想要这种安慰,谢谢。在家中稍作几日修整后,陆辞和其他四人,就重新收拾细软,带足盘缠,要乘车西进,赴汴京赶考了。相比较边远地区的举人,从密州到汴梁的这段路途,简直称得上短而通畅了。哪怕是乘着驴车,观赏着沿途山光水色,优哉游哉地前行,一个月里也铁定能到。但这种带截止日的重要事情,当然是早去早安心。更早回家报信,届时将直接从家中出发的滕宗谅自不用说,陆辞这边五人,也都不是囊中羞涩的主,全然不似一些得解举人需担忧赴省旅费。陆辞是极具忧患意识的未雨绸缪,短短几年,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