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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竟不知我还有船晕症这毛病,自下船来,憋了这一路都没寻到解决不适的地方,才那般……唉!叫陆弟见笑了。”陆辞笑道:“事已过去,再提做甚?滕兄可要尝尝烙润鸠子和酒醋蹄酥片,好润润口,开开胃?”滕宗谅虽感到颇为懊恼,但陆辞已大大方方地将自己的窘事揭过,他更不会再在上头多做纠结,只也爽快道:“那我便恭敬不如从命了。”陆辞是个一旦有了条件,就绝不会在日常生活上委屈自己的人,而陆母在得了挣钱的乐趣后,也明白了与其浪费时间在亲自cao持家务上、不如雇人代劳,自己好专心打理店铺生意的道理。陆辞就光明正大地雇了好些人力,其中包括两位女使,三位杂役,和一位厨子。他在后世也是个好珍馐的小饕餮,略微懂得一些新奇做法,平日虽不亲自下厨,但也不吝指导厨子几句,因此颇有口福。滕宗谅原还有些矜持,后就胃口大开,大快朵颐起来,对菜肴更是赞不绝口:“我表字子京,若陆弟不嫌,可唤我子京兄,听着更亲近几分。”陆辞正要接话,就忍不住愣住了。——庆历四年春,滕子京谪守巴陵郡。简直如雷贯耳。作者有话要说: 注释:1.表字出自楚辞里的2.从宋太祖就开始有规定,女子不用上户贴。所以陆母不在户贴中。3.丁、老、小、黄则表示的是年龄段。宋朝规定三岁以下为黄,十五以下为小,二十以下为中,二十一至六十为丁,六十以上为老。丁需服役,缴身丁钱,士人和官户可免。(以上出自)4.只要有田产,就必须负担二税,包括士人和官户。(P170-171)5.贡院是北宋后期才开始建立的,之前都是借用寺院一类的地方。第三十九章在拜访过李夫子后,滕宗谅就顺理成章地赖在陆辞家了。陆辞在买下另一侧邻居的房屋进行扩建时,不但对原有的房间进行了加宽加高,也新增了两间客房。说是客房,可其中一间,已被柳七彻底占据了。别看他为应举,已回了乡去,他这两年里添置的绝大多数私人物品,还全堆在里头,打的显然就是陆辞因此不好把这间房给别人住的主意。陆辞对此哭笑不得之余,也只有将另一间客房安排给滕宗谅了。三日后,朱说也带着家状回来了。正如朱说走前为安陆辞心所说的那般,在朱说形同自立门户时虽闹了些不愉快、撤去了一切援助的朱父,并未刁难于他,而是很爽快地就备了一份家状让他带走。连他那两位继兄,在面对他时,也隐约带了几分愧疚的忐忑。朱说察觉到后,便在安抚过不舍他走的娘亲后,开诚布公地同他们谈了一谈,这才多耽搁了一日。莫说他如今过得很好,哪怕过得不好,以他的厚道温和,也是不可能怪罪无血缘之亲、这些年来却称得上待他不薄的朱家人的。只是看着他们面上似是尽释前嫌,实际上却还有着些许不自在的神情,朱说不由越发想念起温暖的陆家了。告别朱家人,朱说便怀着一颗似箭归心,下血本租了匹良马来往回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