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弯腰恭敬询道:“不知客官是要自个儿看单子,还是要小的口报菜名呢?”陆辞不假思索道:“单子就好。”那伙计便毕恭毕敬地将早已备好的菜单奉上。陆辞随意翻看几眼,说了四道,又说:“再上两份你们的招牌羹汤来。”伙计认真听完了,又仔细核实一遍菜品,确定无误后,说道:“还请客官稍候,菜品马上就来。”陆辞颔首。伙计一出去,朱说就实在坐不住了:“陆兄,那未免也点得太多了——”他们不过两个人,怎么用得完四菜一汤,外加桌上这一堆鲜果?陆辞叹了一声,幽幽道:“这是愚兄第一次来这秀州城里坐下,以后或也不会来第二回了,实在想用顿好的膳饭犒劳一番你我……”哪怕明知陆辞是故意将自己说得可怜巴巴,朱说也被堵得结结实实,不好意思再劝下去了。陆辞轻轻一笑,在朱说看过来前,忽出声道:“你瞧瞧那处。”朱说下意识地看了过去。主廊檐面,灯烛荧煌之下的,不是别的什么,而是一群亲密相携,裙衫暴露,娇笑揽客的浓妆歌妓。对此始料未及的朱说,恰恰对上其中一人的目光,还被对方故意娇滴滴地抛了个媚眼,脸上顿时不受自抑地‘唰’一下变得通红。陆辞在顺利骗得朱说往那方向看后,就笑吟吟地一直盯着他瞅,自然将这点变化尽收眼底。他只觉这羞涩的少年郎实在可爱极了,故意道:“若朱弟欲呼一人来筵前歌唱,这包厢怕是装不下的,得去三四楼的厢房了。”朱说清楚陆辞就是故意逗他玩儿,明智地选择了闭目养神,装没听到。得亏这太和楼的厨房确实极有本事,没等陆辞开第二个玩笑,他方才所点的菜就齐刷刷地给上齐了。陆辞素不好酒,遂未叫任何酒水,而是多点了一道鱼辣羹。主食是大熬虾,时令的青蔬和麸笋素羹饭,加上两盅香气腾腾的竹荪鲤鱼汤。毕竟是城中最豪华的酒楼之一,连几道简单菜品也摆得赏心悦目,扑鼻香气勾人食指大动,陆辞各碟皆品了一筷,更不得不叹一句色香味俱全了。在上菜之前,朱说的满腹担心已从‘会否花费太巨’转移到‘是否吃不完而导致浪费’,且做好了要将剩下菜肴打包带回船上的打算的。不料两个半大郎君合起来的战斗力十分惊人,加上菜肴十分美味,不知不觉间,他们就将餐盘逐一消灭一空了。陆辞十分满意这儿的服务和味道,从这份久违的奢侈享受中,他甚至找回了几分在现代的舒适感,遂愉快地叫来伙计结账,多添了二十个铜板作为小费,顺便问面露欢喜的对方,这秀州城里最热闹的瓦市勾栏在哪儿。朱说则还沉浸在这么多饭菜竟都被一扫而光的震惊之中,半晌才回过神来,万般羞愧地接受了自己或许是个‘饭桶’的事实。……还是陆兄想得周道,一早才点了那么多。船只将在秀洲港停泊整整一夜,明日六更再出发,于是陆辞丝毫不急。等结完账,陆辞便带着朱说出了太和楼的门,微辨认了下方向,就往城东去了。不过在出发前,他还是很尊重朱说意见地问了句:“方才愚兄用得急了些,现还有那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