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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表示自己无言看,就装模作样地抽出卷边卷得不能看的语文课本往桌子上一垫,把自己脸往上一贴,迅速进入了冬眠期。一个暑假过去,少年人原本干净清爽的小平头已经长长了不少,头发在头顶上攒出了一个逆时针的发旋,看着就有种旺盛的生命力。李西西自打回来以后就举止畏手畏脚,她想了想,从自己抽兜里掏出一个绿色的信封,小心翼翼地放在邵一乾的胳膊旁边,又呆住不动看了一会儿邵一乾那辨识度很低的发旋儿,这才又慢吞吞地转了回去。也许是被自己杜撰出来的某种场景刺进了心坎,隐约还能看见她鼻翼的抽动。要是邵一乾能注意看一眼,或许会更诧异于这小姑娘眼睛里的内容,那是晕开的墨色里摇晃着一层雾气,清亮的瞳仁里更多的是少年不识愁滋味、一种因为一无所知从而能一往无前的悲壮。也不知暗示了什么。彼时的邵一乾和他那新来的同桌宋包包一起,一个后仰靠在墙壁上,一个抱着脑袋趴在桌子上,一起睡得人事不省。一个似乎是因为极度困倦,一个是因为百无聊赖。邵一乾天生不是个省油的灯,你说他蔫头耷脑呢,能乖乖睡一天也算,谁想他睡到一半,突然萌生了要去废井那里一看究竟的念头,保不齐傻子真有什么鬼话要说。傻子生前就不招人待见,有人生没人养,孤零零地长到现在,姥姥不疼舅舅不爱,街坊邻居嘴上都说可怜,就没哪个人愿意劝劝傻子爹妈,这好歹是肚子里一块rou。想到这儿,他登时就想逃课,正巧学校新开的英语课正吵得他不耐烦,那什么玩意儿叽里呱啦听得他耳朵直痒痒,就更想脚底抹油了。话说起来,前些日子小学里来了个教英语的美女老师,长得那叫一个洋气,跟电视里走出来的洋娃娃似的,邵一乾眼珠子跟着她转了几天,越看越觉得她像小卖店儿里的风干牛rou,缩水就跟辣条似的。等这个新鲜感一过,他连英语书都不知道扔哪去了,只依稀记得书上就写了几个不堪入目的汉字——姑的毛宁、也死。毕竟你不能指望一个连声母韵母到现在都还稀里糊涂的人背ABCD,难度系数忒大。他说风就是雨,说走就走,三两下窜出位子,两手往窗台上一撑就跳了出去。新来的英语老师是个城里来的,不知道这孩子天生用来克教书匠的,本身又年纪轻轻,头一遭碰见这种类型的,哪里受得住学生这么不把她当回事儿,登时踩着高跟鞋就追了出来。但她没想到的是……这熊孩子果然没把她当盘儿菜,转过楼道口扬长而去。邵一乾走了不知道,那英语老师自己下不来台,在教室门口自己给哭了。他路过一年级的教室时,言炎端端正正坐在位子上写字,左撇子在人群里一打眼儿扫过去就是与众不同。他手贱,又顺手拽了一把言炎的小辫子,这才心满意足地跳出围墙,跑了。昨天下了一整天雨,大片的草全都伏在地上,把那废井盖得不露端倪,他来回转了好几圈儿愣是没找着,正纳闷儿呢,远处出现一个眼熟的身影。他的新任同桌宋包包估计也是跟着他后脚溜了出来,一路走得鬼鬼祟祟的。那宋包包人又低又瘦,跟条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