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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里是没有底的悬崖。“要一直记住我。”她说。共舞(一)五十.今日,刘蝉格外精神。午饭后,他一直嘴巴未停歇地与秋狸讲话,说了东院的花,又说西院的瓜,没话都要找着话说,弄得秋狸忍不住直笑。“太太,今个儿是怎的了,这样开心?遇见甚么高兴的事情了?”秋狸问。秋狸晓得每每傅芝钟归家,刘蝉都会高兴些。但是像现在这般亢奋,确实是极少数。刘蝉抿嘴一笑,“没遇见什么事,我就不能开心了?”他说着,横了秋狸一眼。刘蝉脸上带着极难见的明媚笑意,他的脸平日端着时,是高高在上的刻薄冷漠相。而当他笑开了,一股子从他骨里、心底的妍丽趁机钻了出来,叫他眼角眉梢,全都是藏不住的盎然秋水。这样笑靥如花的刘蝉,叫秋狸愣了愣神。她已经许久都没见过如此开怀的刘蝉了。“能。当然能!”秋狸也笑了起来,她的余光落在刘蝉身上,心里也跟着刘蝉喜悦起来。虽然她并不知道刘蝉是为什么而如此灿烂,但是秋狸真心实意地为刘蝉的欢愉而高兴。“难得见太太如此悦然——太太这一笑,可真是慑得人离不开眼。”秋狸绕到刘蝉身边,打趣道。刘蝉闻言,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脸。他的手才放到脸上,就感觉到自己嘴角上扬绷起。“这样明显吗?”刘蝉抿抿嘴,企图把笑给抿下去一些。“我是不是笑得太过了?”他扭头去问秋狸。此时,刘蝉与秋狸背靠着窗户。刘蝉坐在摇椅上,抬头看着秋狸,午后的阳光斜斜照进他的柳叶眼中,把刘蝉的眼照射得干净而剔透。刘蝉那双乍明乍透的眼,一下就让秋狸想起五年前,彼时刘蝉才进府中,除了皮囊,万般皆懵懂的样子。那个时候,他也是这样仰头望着她问,‘秋狸,我是不是笑得太过了?看起来太傻了?’“哪里有,太太,”秋狸听见自己说。一时间,她竟分不清,是自己在说话,还是脑海中过去的她在说话。秋狸说,“太太,笑起来这般的美,哪里有什么过不过的。”好在,刘蝉已经不同。他不再是那个懵懂着不好意思地低下头的少年人。“哪有什么美不美的,”刘蝉嗔了一声,伸手缓了缓面皮,把自己的笑颜弄淡些,“我才不要笑得太过呢,一会儿笑久了,皱纹就出来了。”刘蝉说,“我要是老了,就不好看了。”秋狸莞尔。才二十有二的刘蝉,居然都在担心自己老了不好看。这阵闲聊之后,刘蝉的兴奋劲儿也乏了点儿,他收了收自己的情绪。刘蝉并不想一会儿在傅芝钟面前表现得如小孩儿一样。“行了,我这会儿也没那样亢奋了,”刘蝉对着秋狸挥挥手,“我在此处休息片刻,你给我拿张毯子来。”说完,刘蝉又赶嘱咐道,“若是傅爷到家门口了,我还睡着,你可得第一时间喊醒我!”秋狸应了一声,接着去卧室拿小毯。压住心底高昂的情绪后,刘蝉晒着从黄梨木雕花窗透进的阳光,也有些昏昏欲睡。他今天起了一大早,专门来温习这些天学的交际舞步,一个人在舞室里跳了好几个时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