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需要门槛。更有好事者,来这趟拍卖会,就是为了看这一出戏。刘蝉那张苍白的小脸上似笑非笑,他弯弯的眉眼看着明媚,实则却暗藏傲气与不屑的锋芒。在一睁一闭眼间,那股倨傲犹如针飞了出来。他挽着傅芝钟的手,在一旁并不说话。可就算刘蝉不说话,孙霍霖看着他,嘴里也还是一阵发苦。他那邀请函上写的并非是“邀请傅先生与亲眷”,而是“邀请傅先生与其夫人”,本来孙霍霖以为傅芝钟怎么还是会给他这个老人几分薄面……——没想到,来的终究是他的六姨太。不过唯一好的就是,孙霍霖在心里庆幸,还好这位太太没有当场发作。南国里刘蝉出席公开场合并不多,然而他肆意妄为的名号也并非浪得虚名的。刘蝉凑近傅芝钟,跟着他一块走上实木楼梯。大概是为了体现尊贵和重视,这实木楼梯上铺了层厚厚的毯子,脚踩上去倒是挺软和。刘蝉站在高高的楼梯上,环视了下面一圈。亮堂的大厅下,男男女女穿着体面又优雅,每人都披着一身西洋人的衣裤或裙。男人大多谈论国内形势,女人大多谈论时季新款,一两朵交际花端着酒在人群里翩翩起舞,她们的裙摆扬起又落下,不让任何人抓住。包藏祸心的男人或女人在微笑中,暗自打着自己的算盘。刘蝉漫不经心地收回自己的视线。这世道果真是处处都是舞台轩榭、鼓瑟笙箫不息。刘蝉想。品茗阁的二楼要幽静许多,也许本身就是为对弈、抚琴、手谈这些事准备的,一个又一个雅间相排。傅芝钟和刘蝉来得算早,二楼还有些雅间的人没有来齐。刘蝉往傅芝钟的怀里挤了挤,直到越发感觉到身边傅芝钟身上的热度了,他才满意。“怎么了?”傅芝钟察觉到刘蝉的动作,低头询问他。“无事的。”刘蝉对傅芝钟笑了笑,软软回道,“就是我有些冷,傅爷。”傅芝钟注视着刘蝉那张白卡卡的小脸,他伸手摸了一下刘蝉的手。就算是裹了三四件衣裳,披着一件貂绒大衣,刘蝉也还是这么的清瘦,他的手还是这么的冰凉。“我让副官带了毯子,一会儿进了屋了,便给你盖上。”傅芝钟说。说完,傅芝钟又补充道,“还带了些处理好的雪莲果,等会一并喊他拿来。”傅芝钟说完这话,前面领路的孙霍霖惊了一瞬。他虽是知晓傅芝钟偏宠刘蝉,但他没想到会是这般偏宠……刘蝉亲昵地蹭了蹭傅芝钟。他仰起小脸,巴巴地望着傅芝钟,故作嗔怪,“傅爷出门还带这些做什么呀?显得我像个小孩儿似的,还与我带毛毯。”傅芝钟却一板一眼地解释说,“忧心今晚归家路上你睡着了。”刘蝉嘻嘻笑了起来。走在前面的孙霍霖暗自抿了一下自己的嘴。这傅芝钟与刘蝉的对话,他们二人或许是觉得亲密无间,再正常不过。可是在孙霍霖听来,那可真是污言秽语,不堪入耳。男子与男子怎能如此这般?孙霍霖带着傅芝钟和刘蝉饶过二楼的小厅,快走到那间设置得最为奢华,能尽收楼下情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