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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淙等刘恩鸣走了好半天才动唤,等他从祥云华景出来的时候,太阳这老人家终于学会大发慈悲,已经挂在天上开始照耀了。地上的雪被晃出光芒闪烁,直扎眼睛。马路就没那么漂亮了,被滚滚的车轮给轮得面目全非,一片泥泞。张淙冻得胳膊腿儿硬邦邦的,他慢慢晃悠着,大概走了一个多小时,走到了六中大门口。都这个点儿了,他完全没想过要进班级,今天的课也大可不必上了。他躲着门卫,绕了大半圈,从后面的矮围墙翻了进来,搁cao场后身的小树林里一蹲,一排松柏遮着他的脸,他伸手在地上掏了一把雪,拳头一攒捏了个球。“张淙?在吗?”张淙眉头皱了皱,转头朝声音的方向把雪球砸了出去。“哎!”汤福星顶着一脸雪,扒拉开树杈子走到张淙跟前。他搓了把脸,一脸的肥rou摇摇欲坠,瞪着一对大双眼皮:“你干什么玩意儿!六亲不认啊!”张淙看了他一眼,懒得跟他呛话,只说:“你怎么滚出来了?”汤福星和张淙自从小学就是同学,哥们儿战线扯得稀松老长,绵延了七八年,经历了太多冬暖夏凉,早就被风风雨雨捶打出钢来了。只可惜被捶打的除了少年意气,还有汤福星那张脸。他小时候长得还略见眉清目秀,可惜初三开始就锈了,变得非常出人意料。肥头大耳不说,小肚子一挺活像怀胎五月,全身圆得神似抽一圈就能转的陀螺。“这不是找你么。”汤福星说。“找我干什么?”张淙很不理解,这王八羔子不好好上课,是跑出来奔丧的?于是张淙就问了:“来给我收尸?”“呸呸呸,就黄亮那德行,还有资格碰你一根头发?”汤福星上下打量他,果然没见着挂彩,这才放了心,“我就是..….”他抿了抿嘴,那吞吞吐吐的德行别提多各样人:“我就是不放心你,你这..….”他盯着张淙看了会儿,又说:“你吃饭没?”张淙没立刻说话,伸手一巴掌抽了一下汤福星的肩头,这才说:“没吃,等你请客呢。”“哎。”汤福星乐了,站起来,说,“那走呗。”别看汤福星一身的陀螺rou,但他却出奇的很灵活,也不知道是不是和张淙混久了挨打跑路练出来的,再加上这围墙矮得很糊弄事儿,所以他这一翻就算不是手到擒来也是绰绰有余。汤福星从墙上蹦下来,肚子上的rou颤了颤:“吃什么?吃面?这大冷天儿的,暖和还管饱。”“行。”张淙说。两人在学校附近找了一家面馆,张淙一进去就坐着装死,汤福星倒是热衷于点菜,给他俩一人要了一份大碗牛rou面,还专门加了两个蛋。汤福星点完吃的在张淙对面坐下:“钱够了吗?”“你翘的什么课?”张淙没回话,倒是突然问了一句别的。“啊。地理。”汤福星说。他们高二。分科的时候张淙去了理科,而汤福星去了文科。汤福星是个实实在在的学渣,物化生基本从未上过三十分,物理还考过零分奇迹。选文科考前背一背,再被他妈碾一顿,倒是有可能奔个五六十。张淙嘴角一抽,突然想起昨个晚上在车里被“夸”的一句“地理挺好”。又念及他那根独苗草莓棒棒糖,心里有些不爽快。面上来了,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