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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西,匣子是返魂木做的,能一直保持着它被装进去时的样子。”明堂不明所以,伸手要接。沈梦灵腾地缩回手,笑道:“以后会还给你的。”远处电闪雷鸣。明堂只感到身下的草甸柔软、扫得脸痒痒的。他浑身上下都很疼,身体与神智仿佛都在慢慢消融,以至于只是侧头看向身旁都极缓地用了半晌。身旁,棠仰不知何时也看向了他。两人头上是白梨花缤纷如雨、随风飘舞。那些落英慢慢地落在两人头发上、脸上,有朵完整的白梨打着旋儿、恰巧落在了棠仰摊开的手掌。他收拢五指虚握住,覆上明堂掌心,将那朵梨花放在了他手上。“许个愿,”棠仰望着明堂轻轻一笑,眼却阖了,“仙君,仙君,小仙君。再来见我。”明堂握住了他的手。“下次来,带你走。”后记好,写完了。非常平静,没有像写一样不眠不休抱头痛哭,就是很平静地在一个普通的晚上写完了。一如既往地来一个很长的后记。我们循序渐进,先说关于结珠:结珠大士是很晚才被我设计出来的一个所谓“反派”。众所周知我是萨顶顶的粉丝,我放学回家时要走过一小片树林,那天凑巧在听这首歌。结珠的灵感正是来源于“所有我知道,或者我还不知道名字的生灵啊/请你不要实现那些我胡思乱想时的愿望”这段歌词,我不禁想着那些我们随便许下的愿,那些信口发出事后又反悔自责的诅咒,究竟有没有被一种神佛听见。在这样的想法下,结珠以极快地速度成型了。那么顺着这种创作理念,在中消散,又在中消失的结珠是否真的死去了呢?不如继续关注我的故事吧!说回明堂棠仰,关于他们,关于这个故事,关于我所有的故事,其实都有着同样的内核,那就是“我来拯救你的寂寞”。这和相同,是个关于寂寞的故事,我写的时候也会不自知地去比较明棠和甜蛇,因为写完的第二天我就继续写了,开始的时候甚至有点还没转过弯儿来。会拿程显听的想法去想明堂。但其实很多段落中都能愈发明显地感受到他们的不同,正如我在34章所言,彼时的明堂与棠仰还并不清楚世上究竟有多少事无解,无可奈何。一个如塑泥的火,自毁着与彼融合;一个则是明媚的光亮,照耀对方的生命。无关哪种更好,只是他们更年轻,也稍显幸运罢了。你可以看到,他们平常仍然在表象上受制于人神妖有别,内心却不为所困,但同时,他们又是对彼此特别的人。在心底,明堂并不觉得爱上妖有什么奇怪的,棠仰并不认为爱上人有什么奇怪的。这也是我设置他俩无法区分人鬼神的初衷之一。棠止算是一个与人的对立面,但也非常矛盾,她直到最后都没有意识到自己与棠仰的一切其实都建立在人格的基础上,也直到最后都不向人的傲慢“低头”。那么与明堂相恋,与人为友的棠仰便是向人“低头”了吗?我以为,不是的,与她相反的棠仰实际也只是在做一件事——你若寂寞,应向外求。棠止也向外求了,可她“求”的方式并不为人所动。于是有一些寂寞相互救赎,或是牺牲自我。有一些寂寞拿来折磨别人,终究并没有落在自己身上,徒增伤感。棠仰并不如实关切人仙妖的身份,更像一种向外而求的方法,他的心是孤独的,于是他靠近了那个有着一颗温暖的心的人、仙。或者,你也可以认为,棠止无可避免地有了人格,却不接受人,这大抵是妖的傲慢吧。最后,说回我写客卿的初衷。相信大家也看到了,虽然是灵异向,但并不恐怖。往前推几年,也许每一个灵异鬼怪故事的背后都有一个并不恐怖而是可悲的故事。一些是关于贪欲,一些是关于执念——一些可悲的自私。我决定放下畏惧与生而为人的不可一世去审视那些背后,明堂和棠仰出于世俗既定的正义去解决了一些事情,初衷却并非如此。他们和我们一样被卷入了怪谈,不同的是,他们被赋予了一定的使命,去尽量帮助,改善一些——“不再那么痛苦”,无论人或非人。我时常在想“非人”一词也充满了傲慢,可谁叫我们偏生就是人呢?如同棠仰的独白,只是提出了问题、并且这个问题极有可能是我这样的圣母心庸人自扰,明堂和棠仰没有找到两全之法,我也一样。所能做的,只有尽量不再那么痛苦。客卿的结局正像是一个充满期待的,将要迎来的答案之前:是黄昏时分、今日即将落下,明日即将开启。是清晨、今日正在开启,未来正在到来。谢谢你能看到这里,希望你喜欢这个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