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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到家去,怕邻里邻外落人口舌。”“那你也——”棠仰瞪着眼“也”了半天没也出来,放弃了,“我和你一起去。”“那太好了。”明堂淡淡地说,“这样我可以扮作你夫人,也不必开口说话了。我们只作远亲拜访。”棠仰一副被雷劈了的表情出去牵马等他,过会儿明堂出来才反应过来这人只借了一匹马。好在棠仰是会骑的,鉴于明堂现在的身份是“夫人”,他翻身上马,搂着棠仰的腰靠在他背上,低声说:“走吧。”棠仰头皮一炸,猫似地弓起背一缩,“你给我放规矩点!”快马加鞭赶往俪县。陈刘氏天刚亮便搭顺路来往运货的马车回去了,两人顶着最毒的太阳过去,棠仰还好,明堂苦不堪言,鉴于扮相又不好光明正大把袖子挽起,热得不行。棠仰幸灾乐祸,下马的时候绊了下,被明堂一把扯住了总算没摔倒。俪县不比宪城,地方小也并不繁华,须得牵马一路打听着陈秀才家。两人相貌俱是惹眼非凡,引人侧目。明堂跟在棠仰身旁只笑,当真是副乖巧媳妇样,引得棠仰频频翻白眼。陈秀才家说是俪县,其实已经快到村儿里了,附近邻里对这两位不掩好奇,棠仰不停地重复着“我们是陈刘氏远亲”,大娘打量完棠仰又去瞧明堂,看够了感慨说:“你媳妇儿挺高哈。”明堂比棠仰还要高些,可谓鹤立鸡群。棠仰瞥了眼笑笑不说话的“媳妇儿”,冲大娘道:“童养媳。”大娘了然点头,“我就说你看着不大。”第三桩往事陈刘氏一开门就被棠仰身后的人吓了一跳,小心翼翼地打量半晌,才试探着问道:“这……是明堂道长吧?”这才想起还不知道棠仰是谁,她忙又问说:“这位道长是……”“我不是道长。”棠仰边拴马边答说。陈刘氏将两人领进小院里,她遮遮掩掩偷瞄了明堂半天,才鼓起勇气问说:“道长这是做什么?”棠仰抢先答道:“别理。”边说,他边蹙眉环顾四周,不等陈刘氏往前便自己转到后院去了。明堂笑笑,取出那双红绣鞋递回陈刘氏,开口说:“夫人,这是双寿鞋。”陈刘氏吓了一跳,不由“啊”了声,鞋顿时成了烫手山芋,她两手捧着,扔也不是,僵在那里。大抵是年轻妇人,没得在白事上见过的机会。明堂见她吓得指头都不敢动了,又把绣鞋拿回来解释了几句,陈刘氏点头听着,脸上有些后怕。这边刚说完,那边棠仰背着手回来了,劈头盖脸就问说:“夫人,那棵榆树叫你们砍了后拿来做什么了?”陈刘氏一愣,她看看明堂,因为不知棠仰姓名,干脆暂且称呼说:“小先生,有年我们房梁垮了,那榆木叫我们砍了拿来填梁了。”话音刚落,棠仰转头又进屋去,明堂忙跟上,反而是主人家陈刘氏落在外面不敢跟去了。棠仰抬着头看,果然见卧房顶上有根梁稍新些,他只顾仰头,扑通一声撞到明堂怀里,明堂把他扶住,问说:“发现什么了?”“那棵老榆树都长脸了,他们还敢砍了做梁。”棠仰自言自语,从他怀里挣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