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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苗皱眉问道:“有急事?”毕竟在店里呆久了,祝苗也知道,咖啡师多多少少都有点强迫症,更别说是负责吧台的咖啡师了,一柠和项澍平时收拾吧台的时候,都恨不得把滤杯调整成同一个角度,杯子摆得整整齐齐,好似阅兵。一柠被他问住了,停下手上的动作,原地站着想了整整十秒,最后摇摇头,说道:“好像没有吧。”祝苗“哦”了一声,套上围裙去院子里浇花。他蹲在院子里,一点点地浇,院子里新种下的绣球已经冒出了几朵白色的小花,院子角的风铃被风拨响。最近好像在酝酿一场大雨,空气里闷闷的,皮肤发黏。祝苗浇着浇着花,突然想到。项澍总不会是看他快放学了才匆匆走的吧。这个念头一出来,祝苗自己都把自己给吓一跳。他自己不过是个兼职小工,何德何能让老板躲着自己走啊,更何况,这想来想去都想不通啊。仅凭直觉想出来的念头一点都不靠谱,祝苗不费丝毫力气就自己推翻了,但这个念头却让他心情糟糕透了,仿佛大雨前闷热的天气有了实体,沉甸甸地压在他的心头。他蹲在院子里,看着浓绿的叶片上的水珠发呆,手轻轻一碰,水珠就滑落下来,溅到他鞋子上。这是干什么呀。祝苗站起来,甩了甩蹲得有点麻的腿,撇撇嘴。他才进去,一柠就敲敲吧台,示意祝苗过去。“你看下店,”一柠说,“我给项澍送点东西出去,他豆子忘拿了。”一柠甩了甩手上拿的一小包咖啡豆,祝苗忙说:“要是有人来点咖啡了咋办呀。”她看了看手机,说道:“很近的,就走十分钟,项澍家在那儿,我就送到楼下。”“要不我去送吧,”祝苗说,“你把地方告诉我。”“带上伞。”一柠说。祝苗拿着那一小包咖啡豆出了门,小小的一包,可能只有不到三十克。听一柠说,项澍过段时间要去参加一个手冲咖啡的比赛,这是他准备拿去参赛的比赛豆,前几天刚烘好的。天阴沉沉,乌云在天边压得很低。祝苗手上拿了一把店里的黑色长柄伞,但他生怕待会儿突然下雨把豆子淋湿了,把整包豆子抱在怀里,按照一柠的指示,绕了两个弯,钻进隔壁的小巷里。这边是旧城区,到处都是矮矮的小楼,祝苗好奇地到处看,没想到项澍是住这头,他还以为项澍住在精致的公寓里面。祝苗站在巷子口左右看,很快就找到了项澍。项澍穿着T恤牛仔裤,低头看着手机,他靠坐在一辆停在路边的摩托车上,长腿支棱着。那摩托车是纯黑色的,擦得蹭亮,项澍给自己染的浅金色好像稍微褪了一些,头顶长出一点点黑发来,但他混不在意,为了怕刘海扎眼捞起来束着,一手拿手机,一手夹着烟抽,特别惹眼,路过的人都要看他。祝苗远远看见他,突然觉得沉闷的空气也清新了起来,他甚至有些雀跃,仔细想想,他竟然有整整两个星期没有见过项澍了。祝苗正要走过去,项澍突然抬起头来,祝苗以为是他看到了自己,嘴角已经准备好往上翘了,眼睛也微微眯起来。但不是。祝苗已经迈开的脚步停了下来。有个年轻的男人,腰膝腿长,隔着距离看过去也能看见他眉眼精致,走起路来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