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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的初遇。何无涣从回忆中抽身出来,小乞丐眼巴巴地看着他,见他不吃糖葫芦,便偷偷松口气,然后又小心地把糖葫芦揣了回去。何无涣盯着这孩子看了半晌,似乎在妄图从他身上看到那人的旧影,孩子被他看得不安起来,紧张地用破烂的布遮住手脚,像一只失去庇护的小兽般蜷缩成一团。“为什么偷东西?”这个长得很好看又很严肃的人问。小孩抿了抿干燥脱皮的唇:“因为肚子饿。”“可愿拜我为师?”小孩子以为自己听错了:“嗯?”“拜我为师,此后你再不会挨饿受冻。”“愿意!”*何无涣回到他山头上的小木屋,这次多了个面黄肌瘦的小乞丐。后来又多了只小黄狗,尾巴短了一截,憨头憨脑地追在人后面。再后来啊,小乞丐渐渐长大了,老黄狗也跑不动了。石榴花却年年盛放,岁岁如火。今年又开了。作者有话要说: 这个番外还没完☆、番外之无辞(四)云衡一直不明白,师父明明姓何,他却为何要姓云。他曾追问过师父,可师父每次都是沉默不语,没有任何要解释的意思,他便不再纠结这个问题了。他是师父在镇里捡的小乞丐,那一日他肚饿难忍,便偷了一串冰糖葫芦,不料被抓了个现行,摊主要抓他见官时,正巧遇上了师父。他跟着师父回了山,因流浪多年,不知爹娘,也便没有名姓,师父看了他许久,眼神悠远,半晌摸了摸他干枯的发丝,声音低沉:“既是在衡水镇相见,你以后便叫云衡吧。”从此云衡再没饿过肚子,但师父从不给他买糖葫芦,也不允许在他面前吃,云衡不明其中原因,只能自己猜想或许是因为师父不喜他偷盗,而初见那日他正是偷了串糖葫芦。师父教他练武习字,非常严格,云衡常常从天边微晗练到月落西山,浑身上下没有一处不酸疼,他也不是没有抱怨过,但师父说他起步晚,须得比常人下更多的精力,否则武功根基不稳,日后难有建树。云衡苦不堪言,一日偷懒下山,在镇上茶馆偶然听见一种名为黄泉引的功法,据说可以加快习武进度,震惊之余又感到好奇,便回山问师父,谁知师父脸色骤变,呵斥他凡走捷径,必要用血的代价方可偿还,云衡从未见过这样怒极的师父,那张总是淡然的俊颜几近扭曲,眼里布满红血丝,不由心惊胆战,发誓此生绝不碰任何旁门左道。云衡从此发奋习武,无论春夏秋冬,寒来暑往,十年如一日地练功,直到他能独自闯荡江湖。师父平时很少下山,或是指导他练功,或是在书房里翻看古籍,偶尔消失一两天,回来时从不解释。不过也有特殊的日子,每到五月石榴花开的某一天,师父一定会下山,回来时必定喝的醉醺醺,然后站在屋外的那株石榴树下发呆。云衡曾经趁师父不在的时候,站在同样的位置观察过那棵石榴树,那树除了比寻常的高些,花开的红些,也并没有什么特别的地方,甚至还不能结果,每到花落时节便只剩一地残红,被埋入黄土,化作养料,滋养出来年的一树繁华。云衡第二次见师父发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