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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手掌,轻轻地、安慰般在它头上抚了抚。杜宾本是种聪明又骄傲的犬类,可看它现在的样子,以前一定是受到了很多伤害,才会这样去讨好一个,它认为对他好的人。陆清恬也蹲着,此时看到这幕,眼睛瞪得圆圆的,“哥哥,我可以摸摸吗?”“可以,不过要轻一点。”陆清恬开心地笑了一声,小心地把手伸了过去,她轻轻抚了两下,高兴地眉毛都快飞了起来。“哥哥,它有名字吗?”“大福。”“它的毛好滑啊,摸着好舒服。”“哥哥,你看它的眼睛怎么湿湿的,是哭了吗?”“嗯,它以前遇到了坏人。”“啊,这样啊。”陆清恬有些难过地嘟起小嘴,轻轻地把狗子的头抱进了怀里,抚着它的背,道:“大福以后不怕了,有哥哥在,他会保护我们的”大福温顺的由着她抱着,动物天生就能敏感地察觉人们的善意,余浮沉默地看着,目光幽深起来。而另一边,陆清怀坐在办公室里,听着下属的汇报。他眉头皱的死紧,仿佛听错了般,难以置信地问:“你说什么?送陆清止回来的是‘那位’的车?”作者有话要说: 陆清怀:“我的弟弟傍上了大款。”文中出现的两首歌,第一首大家应该都知道,是,第二首是,演唱者都是周璇,且都是在1940年后出现的,文中(1930年)提前出现了,因为这两首歌实在是太有那个年代的韵味了。☆、民国纨绔的自我修养(七)好啊,他这弟弟长本事了,什么时候搭上的那尊大佛,他这个做哥哥的可是一点都不知道呢。说起来那杜望亭可算是近几年上海滩的风云人物,他的父辈原本是清朝贵族,可后来遇上些动乱,杜家几乎一夜败落,生逢乱世,败落的显贵之家不知凡几,人们也不过在茶余饭后唏嘘一番,便很快被湮灭在历史的尘埃里。杜家死的死散的散,留下年幼的杜望亭和寡母,家徒四壁,一朝凤凰变成鸡,自是受尽原先眼红者的欺凌,到他十二三时,他娘一根绳子把自己吊死在了门房里,那时他都还只是个裁缝铺的小学徒。没有人知道这些年来他身上到底发生过什么,但以他一向雷厉风行,从不心慈手软的做派,想也知这人定是见惯了尸山血海。陆清怀有些烦躁,要是别人那还好说,但是这杜望亭他就有些没谱了,他实在是有些想不通,上海商业的半壁江山几乎掌握在他手上,陆家虽殷实,但和他也没法比,何必向陆家伸手?他想起昨晚陆清止的话,那蠢货一向藏不住心事,既然这样说就表明他身边有人吃里扒外。陆清怀手无意识的翻着面前的文件,眸色幽幽,半晌睫毛微微一动,眼里恢复了神色,拿起笔在纸上写着,装进信封再唤来秘书让他帮忙送出去,他往椅背上一靠,目光瞟到桌面上的合照,露出点温情的笑,这丫头要回来了。余浮这段时间每天都出门,流连于各大欢乐场,纨绔人设塑造的非常勤勤恳恳。不过这一次,他遇到了熟人。余浮看着端着酒杯站在自己面前的不速之客,挑了挑眉:“杜老板,好巧。”杜望亭将酒杯放在桌面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