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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颤抖,嘴唇一片苍白。容琨拍拍她的肩膀:“你带着这块玉牌,一是去找大同指挥使梁道,念及其妻与子的份上,他会抽调一部分过来,但估计不多。二是,阿棠,你要尽快往西林去。运气好的话,你可以在半路上遇到原在西林郊外屯田流民,如今他们已经归为军籍,会听孤号令。你跟他们相熟相识,带着信物,必定可以把人带过来。”“勿要再说,时间紧急,你快一分,我们阳和卫就多了一线生机。”说完他推了她一把,朝赵佑下令:“你和阿真一起护送白若棠。”阿棠惶然朝赵佑看去,赵佑长看了她一眼,江南人的斯文白净早就化成了铮铮铁骨。他忽然转身朝容琨跪了下来:“卑职誓死保卫殿下,此生必与殿下共存亡。这差事,请殿下换一个人罢!”阿棠一个字都说不出来,她被两个侍卫夹缠着出了东门敞开的细缝,眼见火光一飘,门人二人的身影逐渐被关闭的城门给盖住。谎言的尺度烽烟四起,阳和卫已成危城。不光是阳和卫,他们一路去大同的路上,到处都是战事。乱走的流民要么被杀掉,要么直接被抓去冲兵或者奴隶。誉王把希望放到他们三个人身上,也把生路留给了阿棠。他们三个人白天不便行动,每每都是等上天黑,才会快马加鞭。尽管阿棠和两个侍卫小心了再小心,仍旧碰上一小队的敌兵,其中一个侍卫为了引开敌人注意,独自从林中冲了出去。接着是阿真的马匹中了一箭,不能再用,他们只得共用同一匹马朝大同府方向飞驰而去。马匹负荷二人重量,又是疯狂夜奔,在离目的地还有二十里地的地方竭力而亡。阿棠和侍卫阿真乔装打扮,蓬头垢面、脏衣布袍,走得脚板上全是血泡,终于在大同卫戍附近被jianian细身份拷压起来。好在他们有令符和阳和卫城主盖章的军情紧急书信,在囚牢里待了一夜后背提到一身疲惫的梁指挥使跟前。梁道对阿棠有点印象,接了书信展开,沉默许久。此地经略大人,在之前阳和卫送来求援信时,便拒绝派人过去,说比起阳和卫,大同更重要。面临几万瓦拉大军,怎么可能再抽调人手离开。这也是容琨没有让阿棠直接去找经略大人的原因。半晌梁道转过身来,道最多只能派一千余人过去,这些是他手下亲卫,最多也就是这个数字,毕竟大同一样是在艰难度日。侍卫阿真领着这一千人即刻出发,因他对来时的道路情形最清楚。他很担心阿棠,问她一个人又如何去西林。阿棠用力捏着誉王的信物,仿佛冰冷的器物能给她巨大的勇气。“怎么不行,来时也只有你我二人,梁指挥使也会加派一个人给我,你放心,我一定会把人带回去。”况且在这个时候,人越少,越能行踪隐蔽不惹人注意。他们一刻不歇,朝着两个截然不同的方向分开。离开阳和卫前,容琨说了一句“如果你运气好的话..”,那是她还没听懂。当她某日半夜密林中,发现一大片驻扎其中的民兵时,绑住一个出来撒尿的男人时,这才明白。誉王原本就打算让这批人去阳和卫进行军事训练。阳和卫位置偏慌,只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