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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穿小裙子高跟鞋,涂涂口红啊之类的。”果然。徐涿回头看前面的路,强行转移话题:“怎么走这条路?”“人民西路那边都快成海了,只能绕个大圈子。”成了海?徐涿思绪飘散开来,杜子佑回去会不会经过漫了水的道路,好像有点危险啊——打住!徐涿恨不得给自己一巴掌,斯德哥尔摩了吧?现在还在担心那人?回到家里已经凌晨两点四十,洗漱换上睡衣躺到床上时,刚好三点。他脑子乱得很,以为今晚注定失眠,哪知经过一整天的工作,他已是累极困极,一碰到枕头就睡死过去。只是梦里精彩纷呈,一会儿是杜子佑挺拔的背影,一会儿是杜子佑满头冷汗蜷缩在角落里,一会儿是自己被迫穿裙子涂口红……走马观花的画面最终停留在杜子佑回头的一个眼神,徐涿从床上惊醒,心脏砰砰跳得急,睡衣被冷汗浸透,黏乎乎沾在皮肤上。他躺着平复呼吸,已然不太记得梦里的内容,只知道是噩梦无疑。摸到手机一看,上午十点,他一觉睡了7小时。秉优实行弹性工作制,加班到十一、二点是常态,第二天下午来上班也不少见,徐涿又在床上磨了会儿,才慢吞吞爬起来。十一点出门,路上吃了个午饭,半走半跑步行到公司时,手下人都在忙。“咳咳。”他站到计文菲身旁。计文菲抬起头:“徐哥中午好。”“中午好,”他问,“有人找我吗?”比如说HR(人力资源),带着一封辞退信的那种。“那个眼镜的新文案送过来了,”计文菲从一堆文件里抽出一份,“不过罗姐说她先看。”“好,我知道了,”徐涿说,“还有吗?”“乐趋的导演两点到,William总监说你有空最好去见见他。”“嗯。还有呢?”“今天下午三点你和林经理的会面,我订了轻食阁二楼的凌波轩。”徐涿点点头,又等了会儿,问:“没了?”“啊?没了……吧?”计文菲有些慌。徐涿搪塞过去:“没事,就问问。”他把自己关进办公室,趴在桌子上呲牙咧嘴无声大喊。为什么不干脆给我个痛快!这样吊着我更难受了啊!待他冷静下来一想,不对,杜子佑如此精明的人,说不定就是故意的,铡刀悬在脖子上迟迟不落下,让他整天提心吊胆,等自己被折磨得不成人样了,再咔嚓一下,刀过人头落。徐涿顿觉颈后一寒,仿佛已经看到自己身首异处、血染秉优的悲惨下场。杜子佑真的好狠一男的。徐涿烦躁得搓脸,可是他还能怎么办,打工的怎么斗得过黑心资本家?他还是得认真工作,为杜总的商业帝国添砖加瓦,真是想想就憋屈。罢了罢了,徐涿自我调节,心道自己不跟杜子佑一般见识,手头上的几个项目一刻也不能松懈,如果他中途被换掉,损失的也是杜子佑自己。想通后干活就有干劲了,徐涿投入工作中,一直忙到下午两点多,计文菲进来提醒他三点的约会。他换了套正式的衣服,整理好仪表,带着计文菲出发。轻食阁在秉优大楼对面,是一幢三层的酒楼。名字起得不伦不类,将现代简约风和古风杂糅在一起,以低脂低盐的中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