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音低沉,咬字清晰,刻意放缓的语速里,藏着需要细细品味才能察觉的温柔。安长卿听着听着,竟然不知不觉地打起瞌睡来。萧止戈见他闭上了眼,便放下了手中的兵书,垂头去看他。少年靠在在他胸前,半张脸贴在他胸口,半张脸隐在披散长发之后,只有乌黑纤长的眼睫和挺翘的鼻子露出来一些,眼睫一颤一颤,鼻头一翁一合,可爱得紧。原本倒背如流的兵法卡了一卡,萧止戈的声音顿住,见他睡的熟,没忍住伸出手指,在他颤动的眼睫上拨了拨,又点了点圆润可爱的鼻尖。像是被打扰了,怀里的少年轻轻哼了两声,不满地将整张脸埋进了他的怀里。胸膛里鼓噪之声愈大,萧止戈蜷了蜷手指,另一只手抱紧他,嘴边露出个微不可查的浅淡笑容。虽然姿势有些别扭,萧止戈却没有把人放开,就这么半抱着安长卿,让他在自己怀里安睡。如此过了半个多时辰,门口传来安福的通报声。萧止戈捂住怀里人的耳朵,道了一声“进来”。去探消息的小厮快步进来,正要回禀,一抬头却看见屏风后一对人影相拥,脑子顿时就卡了壳,结巴半晌才把话说顺溜了:“安长齐已死。”“知道了,下去吧。”萧止戈松开手,看见怀里睡得正香的人,一抬手灭了桌上的灯。有什么事,明日再说。作者有话要说: 怂怂:明晚换一本书念。——————今天的王爷依旧很从心呢~第13章安长卿这一觉,直接睡到了大天亮。冬日的阳光从窗纱里透进来落在脸上时,他霎时便惊醒了,一咕噜坐起来,先问:“安长齐死了吗?”恰逢萧止戈练完枪从外头进来,闻言脚步微顿,嘴角古怪地抽了抽:“昨天半夜就死了。”安长卿反应过来,慢吞吞扭头看着他,不满地嘟囔:“你昨晚怎么不叫我?”“你睡着了,不是要紧事。”萧止戈道。安长卿已经习惯了他简洁的话语,自行理解了一下,萧止戈应该是觉得安长齐的死在预料之中,早知道晚知道都差不离,才没有叫醒他。想罢,安长卿起身换好衣服,又在安福伺候下洗漱完,询问道:“那边该派人来送信了吧?”话刚说完,王富贵就带着安家送信的小厮进来了。小厮腰上系着白色麻布,躬身垂手,将安长卿知道的消息又说了一遍。安长齐是昨晚子时初没的,小厮来送信时遗体已经入殓了,在西院停灵七日,请高僧做法事洗净怨气,便可下葬。因为是早逝,又是横死。怕冲撞了老太君,丧事一切从简。只请了至亲之人观礼哀悼。安长卿只说会去参加葬礼,便打发了小厮回去。***葬礼还有七日,安长卿算了算,生母的病却不能继续拖着,便安排好一切,在两日后带着胡是非和铁虎回了安家。此回安家和上一次又有不同,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西院传来的诵经声和哀乐声,给整个府邸都笼上了一层阴云。过往的丫鬟小厮都低眉敛目,或腰间缠着麻布,或头上簪着白花。就连作陪的嫡母李氏,也换上了一身素色衣裳,脸色有几分憔悴。去揽虹苑的路上,正好经过西院的垂花拱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