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活轨道上,最终做出狠心伤害傅黎光的事情。盛秋寒也没说话,他作为傅黎光和唐逸荣两方的朋友,以一个旁观者的角度来看,于情于理,傅黎光没有任何对不起唐逸荣的地方,所以让唐逸荣多反省一会儿,他乐见其成。唐逸荣安静了一会儿,岔开话题,问出今天拜访的最终问题:“我来找你是因为怕这话电话里说不清楚,我感觉他有两年没有消息,好像也没有工作,你知道他在干什么吗?”盛秋寒就知道他会问这个,闻言似笑非笑地看着他,问:“你真的想知道吗?我怕你知道了要从我这儿跳楼。”“你先跟我说吧,我跳楼也得去他那儿死心了再说。”唐逸荣说。盛秋寒点点头,说:“行,那我就跟你说吧。”盛秋寒和傅黎光两家称不上世交,但算是老相识,傅家和汇盛也在生意场上打过几次交道,相对于老狐狸精文春汇,傅家与盛家更一见如故。因此交情就此结下,两家也时常走动。傅黎光要比盛秋寒小好几岁,两家相识的时候盛秋寒已经大了,傅黎光却还小,通常都是盛秋寒把他当弟弟疼。傅黎光能言善道又活泼贪玩,比起自家闷声闷气的儿子,盛家父母也更喜欢傅黎光。但后来有好一段时间傅黎光没再去盛秋寒家做客,也不再带着他胖嘟嘟的小弟弟四处招摇,盛秋寒的mama很喜欢他,所以特地去了傅黎光家拜访,这才知道傅黎光一直在接受心理治疗。盛秋寒说到这里,斜了他一眼,说:“你是不是觉得挺夸张的,我当时也觉得挺夸张的,我想咱们小傅至不至于啊,谈个恋爱分个手,还给搞出心理疾病了。”唐逸荣的脸色非常非常难看,是一种难以言喻的颓败的灰色,他眉头深深皱起,手里那一支被盛秋寒勒令掐掉的烟在他手里被揉捏得不成样子,烟灰簌簌抖落在地,散发出清新且苦涩的气味。盛秋寒接着说:“后来我是听你说的,两边联想,我才知道你口中的喜欢的人是他,才知道你对他做了什么事。”盛秋寒冷笑一声:“知道以后,我才觉得一点也不夸张,唐逸荣,你都做了什么事儿啊,他欠你的吗?你可真行。”不说这事,盛秋寒还没有觉得有那么愤怒,说起来了才觉得心绪难平,他气恨地说:“你要不是我朋友,我听说这事儿第一天就是揍你一通。只可惜我知道这件事的时候咱俩已经是朋友了,我不揍朋友,但我觉得你还是自己想想清楚吧。”唐逸荣把盛秋寒的嘲讽抛在一旁,喉结上下滚动了好几次,才艰难地开口:“那……那他现在呢?”“现在当然是好好的。在心理医生那儿治了一年,又花了一年的时间出门旅行散心,回来的时候总算恢复状态开始好好工作。这些年他一直过得好好的,你觉得你应该打扰他吗?”是啊,应该打扰他吗?不知道这件事的时候,唐逸荣都会反复问自己,应不应该去打扰傅黎光。知道以后,唐逸荣也开始怀疑自己一直以来对傅黎光的纠缠,是不是会让傅黎光陷入更深的痛苦中。但唐逸荣又想起在飞机上颠簸时傅黎光抓住自己手的那一瞬间,他确信傅黎光没有放下自己。因为痛苦,才是刻苦铭心的见证。盛秋寒观察着唐逸荣的表情,见他表情几变,最终好像下定了决心,于是盛秋寒问他:“怎么,还是放不下,还是决定继续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