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忘。”赵成宇愣了愣,指了指自己:“我?”“分明是你那会儿得痄腮,两个腮帮子肿得跟嘴里塞俩核桃似的,怎么吃药都不好,老大寻思给你整点偏方让你试试……”说到这儿赵成宇也反应过来了,“我cao!老大你不带这么甩锅的吧?”晏向辰默默避开旁边投射过来那两道灼热的视线,面不改色道:“嗨,我那不也是病急乱投医吗,不都是为了爱,父爱如山母爱如水……”程翊冷眼暼着他:“哪个跟你也不沾边儿。”晏向辰清咳了一声,伸手搡了旁边的赵成宇一把,道貌岸然地催促道:“还傻杵这儿等着人家自己送鬼上门吗?下车!”他顺手从旁边正对着半开的车门外狂吐不止的唐宁马尾上扯下一根嵌了几颗闪钻的黑色橡皮筋,把自己的头发撸在脑后扎了起来。唐宁一头长发散落下来,瞬间被夜雨打湿糊了满脸,她不满地回过头,张嘴还没来得及说话,忙又捂住嘴冲着门外继续吐去了。晏向辰的领导瘾显然还没有过够,暼着她说:“虽说咱们严格来说也算是深夜特殊工作者,但也没有必要这么在意外在形象,毕竟咱们面向的服务群众也没什么审美可言……”程翊抬手把身上黑色雨衣的兜帽扣在头上,推开车门,毫不客气地打断了他的话:“上班了老晏,别逼逼了。”–视线里只有一条狭窄的走廊,走廊的尽头被吞噬进浓稠的夜色深处,漆黑静谧的夜晚将一条狭窄的走廊拉得无比漫长。雨水拍打在走廊一侧灰蒙蒙的玻璃窗上,多年没有经过打扫的窗户布满了灰尘,从内向外隐约只能看出反射面上映出走廊内的模糊轮廓。潮湿的空气中弥漫着发霉的气味,闻久了仿佛鼻腔里都被吸入了无数颗粒状的霉尘,时辙下意识屏住了呼吸。受潮的红木地板每踩一步都会发出一声拖沓刺耳的‘吱呀——’声,这声响混进急促而沉闷的雨声中,像是一只无形的手一次次拨动着他剧烈心跳下紧绷的神经。[哒哒哒——][哒哒哒——]那声音又来了。被完全封闭住的窗户按理说应当透不进一点风,可时辙却感觉脊背阵阵发凉,手臂上的鸡皮疙瘩起了一层又一层。他抬起手,按住自己酸痛的肋骨,强迫自己不去回头,不去注意耳边这扰人心智的声响。但这并不容易。带跟的小皮鞋在老旧的实木地板上踩出有节奏感的声响,声音由远至近,时辙甚至觉得自己感受到了脚下地板细微的振动。它追上来了。他按在自己肋骨上的手缓缓在身前攥紧,本就白腻的手指被他捏得不见血色,抿成一线的双唇在如同擂鼓一般的强烈心跳下几不可见的颤动了一下,直到耳边愈发清晰的脚步声逐渐与他刻意放轻的脚步声重合。[吱——呀——][哒——哒——]窗外一道惊雷猛然劈下,霎时划亮了浓墨苍穹,同时将深不可见的走廊照亮了一刹——时辙余光暼过骤亮的窗面,冷汗顿时浸湿了后背。走廊一侧的窗面反射里,那个本该是他影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