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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家留点好东西。于是落永昼不管不顾庆功宴万人瞩目,拉上秋青崖、月盈缺与谈半生三人溜了出去,把崔无质和祁横断一边气得跳脚,一边还得捏着鼻子给落永昼打掩护收拾残局。他当时万里迢迢带着天榜第一,白云间首徒的荣光奔赴去穆家,谈半生和月盈缺仪仗都替他在城外摆好了,只等着大张旗鼓,衣锦还乡那一刻。结果发现这位天榜第一,白云间首徒对他们做了一个“嘘”的手势,纵身一跃,轻手轻脚翻墙爬进了穆家祠堂。还是秋青崖了解他,默然无声跟着他上去,动作轻车熟路极了。月盈缺一撩裙摆,身姿轻灵,一点也不见外。气得谈半生站在墙外眉角跳了半晌,差点没和这三个不靠谱的绝交。最后估计是思索着割袍断义不够雅观,有碍观瞻,也就不了了之。落永昼从他丹田里分出一缕最根本的剑气镇压在穆家祠堂之上。那缕剑气是他剑道立足根本,随着落永昼修为增长,可不断壮大己身。摆在穆家祠堂,不要说是邪祟莫进,哪怕将来出了点什么事,只要不是大妖魔主亲自动手,问题不大。穆家若是有能修行的后辈,本源剑气也能帮着提携一二,做个杀手锏护身符。算是还清了百年前穆家的恩情。落永昼从回忆中抽身而出,对着墓碑道:“我在那小子体内看见我的本源剑气,它护着那小子,想让他活。本源剑气是我五百年前的意志…就是说一旦换作五百年前的我,我也是想让那小子活的。”可惜过了五百年,落永昼杀的魔族多了,心也越发冷硬如铁,懂得什么叫做先下手为强,祸患不可留的道理。若不是在酒馆中感知到穆曦微体内的熟悉剑气,穆曦微能不能留得命在尚是未知数。酒馆中落永昼对上的不是穆曦微,不是妖魔本源,是五百年前的自己。他恍然发觉自己喝醉时常在嘴上嚷嚷,高声谈笑的初心不负可笑极了。哪能总似少年呢?落永昼手背抵着粗糙墓碑,将额头覆在手背上,似是要隔着几百年的光阴和墓底下的死人来一场对话:“我知道这决定关乎天下,很大,不是儿戏。我向老谈他们瞒了那小子的事情,这几百年人族存亡,宗门重担压下,谁也不是少年了。和他们说的话,姓穆的小子难逃一死。”只有墓碑下的死人长久停留在死前的一瞬,少年热血,意气风发,最冰冷的骸骨里有最guntang的灵魂。落永昼:“我来和你们说一声,希望你们能理解。毕竟当年丢在魔族战场上的每一条性命,每一滴血,都是为了人族。”“而穆曦微没有入魔前,他也是人族。”峰上安静得出奇,落永昼坐在墓碑里,口中哼起了乱七八糟的小调,唱词依稀是什么“等闲变故故人心,却道故人心易变。”假使两人泉下有知,恐怕是少不得冲过来打他坏自己死后宁静的。在落永昼把这两句话哼了颠来倒去不知道多少遍,有只灵雀翩翩然到他跟前,衔着一朵花递到了落永昼掌间。落永昼愣了愣,小心翼翼地握住了掌间那朵柔嫩易碎的鲜花:“我当你们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