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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撤离。”他站起来,又吩咐埃罗:“超出一秒就开火,所有的星舰不留。”“席来!”阿诺咆哮,“你为什么帮助以诺星的平民撤离?你都忘了吗?你就不能再往前走一步!你现在袖手旁观可以,日后联盟不存,你的独立军还可以独善其身吗?现在刀架在我们头上,下一个就是你,没有人能躲得过去!”席来觉得好笑:“联盟已经不存在了,你们狗咬狗就好,不要牵连我们这些自由身。”阿诺:“今天毕维斯可以控制一个星球的人,明天他可以控制星际代表,你不能小看一只蝴蝶扇起的风。独立军当日叛出联盟,是因为总实验室被毁吗?不是!是那道关闭跃迁通道的命令,是当权者为一己私利掩盖事实真相的不作为。”他站得笔直:“首都星有2亿植入了海棠的平民,上个月暴毙2472名平民,这只是个开始。到处都在流血,毫无尊严、卑微的死亡就悬在所有人的头上,包括您尊贵的头颅。”席来并未低下他尊贵的头颅,钥匙在他掌心划过一圈,带起了一缕明显的红痕。白盐默不作声地握住他的手,将钥匙自他掌心抽走,又把通讯频道设为单向:“陈欢登舰了,死掉的人确实都植入了海棠,和下午的那些平民是相同的死因。”席来想抢钥匙,奈何双手都被制在身侧毫无自由,他抬起头眼睛亮得惊人:“这又能证明什么?我不想出兵,不想再沾任何联盟、海棠的烂事,还是你想替我管独立要塞?”白盐不管他的气话,只是抬起手晃了晃钥匙:“我只是怕你后悔。”席来一颗心生得剔透,世间万物都能从那颗心坦坦荡荡的经过,有些留下经年的痕迹,有些像飞过的小鸟再不见踪迹。要说他的痛苦,是失而复得,也是得而复失。白盐知道,他到底是怕了,也许是心有了归属,往常一条路走到黑、撞倒南墙的席来在海棠的事上太漠然,不是纯然的无视,更像是下意识的逃避。他挡住席来,在即时通讯的死角吻他的鼻尖:“我在呢,你可以做任何想做的事,我向你保证,我永远都在。”说听起来就不靠谱的话,白部长恐怕是天下第一。把不靠谱的话说得无比真诚,第一还是他。席来凑上去咬他的下唇,用了些力气,又用舌尖轻轻抚慰被咬疼的地方:“我是一朝被蛇咬,我承认,可是眼下形势确实不明朗。现在是阿诺跳出来指控毕维斯,明天毕维斯指控荣耀军团如何?我能尽全力保下的只有你,要我向其他人掏心肝是不可能的。”白盐装作一脸愤怒:“我都不敢让你掏心肝保我,其他人谁敢?”席来叹气,似乎说了“你啊……”,又似乎什么都没说。他转身恢复了通讯频道,扬声提醒:“你还有十三分钟。”近五十艘星舰,八成的乘员都死在了龌龊的过度亢奋里,阿诺忙得焦头烂额,他本就不擅长远程cao控,眼下存活的人注定无法撤离所有星舰。荣耀军团是三大军团里最枝繁叶茂,也是最早成立的,到了今日,有生力量却只剩下不足半百的星舰和三百余人。阿诺只觉得心底一片苍凉,他从小在荣耀军团长大,恪守的誓言被同僚无情推翻,信仰的精神被同阵营的人践踏。他质问席来是否明白这其中的痛苦,实际是在质问自己,独立军当日忍受的、逃离的,如今正一一验证在荣耀军团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