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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他像黑暗中最严酷也最耀眼的灯塔,逐渐有了止小儿啼的功效。没人再能看得清白部长,他将自己放逐在了沉默的世界里,永远春风和煦,也永远春风不度。白盐的住所没有恒温系统,外边天寒地冻,里边也是一样。他呆坐了一会儿,手指僵硬地在自己的终端上点了一下。席来的声音流了出来:我的私人财产将由我的伴侣白盐继承。这句话在小小的空间被翻来覆去播放了数万遍,从白盐住进来的那一晚,或者说从他还没能在奥格星拥有一张床时,他一遍一遍地听。我的伴侣。白盐。伴侣白盐。席来说话时咬字特别清晰,他的口音和旧联盟那些高高在上的贵族一样,明明是矫枉过正的“高级口音”,从他嘴里念出来永远是温和没有任何距离的。人们在历史的车轮下匆忙赶路,只有席来保有旧时光里的一切习惯,但他却是崭新的。他浪漫饱含爱意,他心里有这个世上最浓烈的感情,他烧得白部长坐在冰冷的房间里依然拼命地想要哭泣。白盐听了数万遍短小的录音,他相信席来还在宇宙的某个点,即使看不到摸不到闻不到,他始终相信。只是太难了,他畏惧这则遗言,可他更想听自己的名字被那人念出来的声音,白盐被他念得缱绻万分。每听一次,他的心脏都像是涌入了新鲜的血液,却也像离死亡更近一步。在白盐又一次不断重复那则遗言时,席来拔出了插在自己心口的钢笔。医疗舱脱离基地后迅速冲进了太空,自身的能源只能以一个极为缓慢的速度修复伤口,席来昏昏沉沉间感受到了一束强光。再醒来,他依然在医疗舱,医疗舱却进入了一个脏污的环境。只用一眼,颇具太空流浪经验的席团长就知道自己掉进了星盗窝……而且是很穷很没有见过世面的一窝星盗。为了避免被认出来,在被粗暴地被从医疗舱掏出去前,席来拔开钢笔,用笔尖在自己胳膊上划了长长一道。他胡乱把鲜血糊在自己脸上,刚糊了半张脸就被扯了出去。撬他的星盗鼻子动了动,有些疑惑地转身问同伴:“是个Omega吗?”席来:“……”这个cao蛋的世界是怎么回事,他这才意识到自己的信息素随着未愈合的伤口已经香飘十里了,他一瞬间脑补出无数个Omega落入贼窝的凄惨下场。另一个星盗上前闻了闻,兴奋点头:“是Omega!值钱货,和医疗舱一起卖了!”席来:“……”陷入狂欢的穷困星盗团在下一个补给站就抬起医疗舱和Omega下了星舰。席来被摆在地上——星盗团太穷,谁也舍不得给Omega俘虏一张床睡,他努力让自己的后背和地板产生惺惺相惜的感情,可惜不行。不过他也不嫌弃,总算是从伦恩那个疯子窝逃出来了,穷人窝起码因为穷,心智更能向钱靠拢。在等待自己被卖出去的时间,席来转动着指间的戒指。戒指有定位功能,只要他到了通讯自由的地方,白盐就能看到坐标了。席团长的愿望很快再次落空。穷星盗们蹲在一起垂头丧气,新联盟关闭了民间通讯频道,如果是以前,他们在黑市频道里喊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