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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小姑娘体弱,出生的时候只有三斤,嘴巴只有指甲盖那么点大,哭声都是细细弱弱的,似乎稍不留神就能断掉。董许愿那时候也瘦,没营养,什么奶水都没有,只能是接了大米给熬米汤,然后把勺子倒过来,用把上的凹槽一点点地给时纺喂着。也亏得时纺的求生欲望强,就这么大病小病不断但是也不死地活到了现在。但是时纺的好运并未延续一辈子,还未过完的十八岁生日的时纺就那么突然地走了,小小的身体变成了稀烂的破娃娃,腿上衣服和裸露在外面的皮肤上全是乌黑的轮胎印。时尉那个时候都要疯了,他残疾了,父亲成了植物人,连meimei也没有了。只有母亲一个人,撑着瘦弱的身躯照顾他和父亲。但是这样的打击太大了,虽说为母则强,但是再强也强不过自然规律。董许愿每天不是照顾老公儿子,就是打工挣钱,女儿死亡的阴影又压着她。几乎没有休息时间的她在短短的时间内就迅速佝偻枯萎下去,然后在医院里倒下,再也没有醒来过。时尉家的散了,在昏迷的时长财也消失了心跳后,时尉就只剩自己了。时长财虽然撑了几年,但最后还是死在了器官衰竭,一家子就这么散了。“不会了……”时尉压下眼里的酸涩,伸手在时纺蜡黄的小脸上戳了一下,触感那样柔软,那样炽热,那样真实。“你说什么?”时尉的声音太小了,时纺根本没有听清。“我说,我不想在屋里吃,我要和你们一起吃饭。”时尉微微笑起来。十八岁的脸还没有变成不会笑的面具,脸上虽然没有rou,但是这个年纪的少年人,只要露出笑来,那就一定不难看。时纺在家最听时尉的话,所以一听时尉要求,里面就跑出去对她爸说:“爸爸爸,哥哥说要出来吃饭。屋里太闷太热啦!”后一句是她自己家上的,不过这话说的倒是没错。家里的屋子是稻草屋,四面墙是用石头和泥巴糊的,头上的屋顶虽然有瓦片,但那瓦片全是碎的。他们这里沿海,每年都要有一两次大的台风。只要有台风,时长财就一定会在台风停了之后往镇上跑。因为镇上的屋子都是有瓦片的,只要台风一来,多少都会有瓦片会被风刮下来,就算往瓦片上压再多的石头砖头都没有用。掉下来的瓦片几乎都是碎的,虽然是碎的、是镇上的人家不屑捡回去的,但对只有茅草屋顶的时家来说也是有用的。他们家屋顶上的瓦片,就是时长财这边一点一点捡回来然后拼起来的。虽然这样还是会漏雨,但比起单纯的茅草房顶已经是好上不少了。时长财不过四十岁,但是不管是花白的头发还是脸上的皱纹,都让他看着比实际的年龄要大上不少。沉重的生活压力将这个顶梁柱的背都给压弯了不少,苦闷的生活更是让这个男人变得沉默寡言不善言辞。他沉默地过来要将时尉背起来,但时尉不肯,身子一扭躲过了父亲的动作。“爸,我在床上已经躺了很久了,想要起来活动活动,你扶着我就可以了。”“你脚还没好呢!”时长财不由分说地抓住了时尉的手。三四十岁的男人正是黄金劳动力的年龄,时长财虽然看着老态,但是他的身体实在无数的劳作中锻炼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