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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互相守了好几天,最后果然是付秋野忍不住了。周末肖暑没有去剧组,在心理治疗室里待得有点久,回来的时候已经快晚上九点了。付秋野手里拎着一个袋子,孤零零地站在他家楼下,嘴里叼着的烟挂着长长的烟灰,一看到他便站直了身体,那烟灰摇晃几下,掉在地上摔碎了。肖暑带着厚厚的围巾和帽子,裹得基本只剩下眼睛,而付秋野只穿了一件单薄的皮衣,脸都冻得发青了,看到他还笑,有些试探意味地喊了他的名字:“肖暑。”肖暑顿下脚步,心脏最嫩的地方像是被蚂蚁咬了一口,难以描述的痒痛感让他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他对他太熟悉了,知道这些都是他惯用的小伎俩,但情绪还是没出息地被牵着走。他把脸又往围巾里埋了埋,看了一眼对面人手里的袋子。袋子上印着门口24小时便利店的logo,里面似乎是两瓶酒,拎着袋子的手已经冻得通红。付秋野见他在看,便有些不好意思地把袋子往身后藏了藏,能在高层会议上骂哭董事的嘴笨拙地动了动,最后道:“想找你喝两口,聊一聊……离婚那事儿。”肖暑走到门口,输入密码,先进了开着暖气的大厅里。付秋野站在门口不动,非得要他回过头来,亲自开口说:“先进来吧”,他才咧开笑容,大步走到肖暑的边上。公寓的一二三楼都是只服务于住户的高档餐饮休闲区,肖暑怕被人认出来,挑了一家有小包厢的中式餐厅,跟服务员点了热茶和煲粥。付秋野在他的对面坐下,目光从头到尾都没有从他的身上挪开过,两人沉默了好半响,他听起来有些小心地问:“这个点还没吃饭吗?”“吃过了。”肖暑给他递了个高脚酒杯,自己倒了一杯热茶,“要聊什么?”付秋野自己用开瓶器把酒打开,晃晃瓶子,询问性地看了他一眼,肖暑摇头,说:“我在戒酒。”付秋野愣了一下,有些吃惊地“啊”了一声,肖暑平时便不怎么喝酒,也没有瘾头,怎么突然戒起酒来了?“什么时候开始戒酒了?”肖暑的眉毛微不可查地扬起来,嘴角轻勾,道:“戒了快一年了。上半年酗酒有点上瘾,打了好一段时间的戒酒硫。”付秋野的手顿住,稀薄的记忆里似乎隐约记得他的确曾提过戒酒这件事情,但他既没有往心里去也没有多问,连自己的爱人酗酒和打戒酒硫的事都不知道。气氛有些凝固,付秋野把酒放回了肖暑看不见的桌下,给自己也倒了热茶,心脏像是被什么东西架起来了,下面被慌乱和悔意烤着,把在路上练习过无数次的话这时候都被烤成了一锅乱粥。“酗酒是因为工作压力太大了吗?”他有些混乱地问,“现在怎么样,还有没有在打戒酒硫?我看你瘦了好多……”服务员过来上菜,打断了他的话。两人安静地等着服务员重新出去,肖暑喝了一口茶,不想再提酒的事情,道:“你不是要聊手续的事情?”“啊,是,”付秋野沉默了好一会,“是,关于林薇薇那件事情,我查过了,我觉得有必要亲自告诉你一下。”肖暑没说话。